江年年两手在脸上拍打着,啧道:“还真是好货,我才用几天就感觉脸都润了很多。像我们这奔三的年纪再不用点好东西老起来很快。你赶快用,用完再送你一套。”
“你跟舒屿有可能吗?”
江年年手上一顿,嗔她:“什么跟什么,好好的干嘛聊这个话题?”
“你不用顾虑我,真的,喜欢就去追。况且我和他的误会解除,就算将来我们离婚还是能做朋友的。要是你们俩在一起,约我俩出来聚聚也不是不可以。”
江年年嘟起嘴巴,不是她不想冲,而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真觉得当初一时为色所迷太冲动了。舒屿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其实奸诈得狠,他能不着痕迹地算计别人钻他的套子,她真心觉得这人需慎重。
“好啦,”江年年作势往外面走,敷衍说,“我自己的事情我有谱,若这人真的可靠,还用得着你说。你呢,先管好自己,快点哦,我先出去等你,他该在楼下了。”
两人整理完毕就出了门,江年年在一楼出了电梯,因为舒屿来接她了。用他的话说他为了赔罪,只好充当司机送她上下班。
江年年躲了两天,但每次好像被他算准了一样,无论她出现在哪里,他都会出现,于是她索性不躲了,任他来接送。
有时碰到苏爽,他会替顾辞愚说两句话,将他俩撮合。苏爽只得尴尬地应付,江年年知道内情,黑着脸将他拉走,要不就是直接甩脸子,弄得舒屿莫名其妙。好在后来他不敢再说什么了。
苏爽直接去了地下车库,然后驾着那辆白车去了花店。被她贱卖的那辆宾利又到了她的名下,除了外观和车牌没变,里面的座套全部换成新的,就连方向盘的套子和脚垫都换了。
杭尧宸将钥匙塞给她,总感觉这钥匙烫手。不过她没开,一直停在虹星的地下车库。
花店今天不忙,苏爽给老爸老妈打了个电话,当然她是在店外打的,不敢让店员知道她结婚的事。二老对她的另一半十分好奇,她编了一些不实的浪漫将二人打发。
挂下电话,瞥了眼日期,就快到周周结婚了,她要离开任城几天,临行前想跟杭尧宸说送花的事让店员做。
翻动着与他的聊天记录,其实也没多少内容。最前面的是他发给她有关那个紫毛的事情,后来就是送花的事,直到最近的才是一些互相问候的话。她看着这些信息发现他有种话里找话的意味,比如,前几天那条说下雨的信息,他发了几次,但是她因为忙没回,就一直搁置。
现在再来想想,是不是他希望得到回复,可是过了的信息她再回就显得有点多此一举了。有时她会无意识地点开与他的聊天界面,思考半天还是不知该发些什么。
这次也是一样,明明她想说换人送花的事,但总感觉说不出口。编了几条内容最后都一一删除,最终退出与他聊天的界面,回到店里。
不到二十分钟门口出现一个身影,她不经意地抬头一看惊得站起来。
“你怎么来了?”幸好不忙,她让两名店员出去逛了。
杭尧宸径直入店,眼神在她身上逡巡,在距她还有两步远时停下,等了几秒后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彼时他刚好也打开与她的聊天界面,想找点话与她聊,想了半天不知如何开口,正好瞥见手机上显示对方在输入,可是输了半天都没看见她只言片语。心觉她有什么话要说,于是跑来了。
“啊?”苏爽错愕,随后淡笑说,“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我要离开几天,你要是等不住的话,花就让店员送,要不我们就停止交易。”
“等你回来。”他急切地说,怕自己显得太过激动,缓了缓语气,“我已经付了半年的钱,做事要有始有终。你离开的这几天后面补上。”
“哦……那……补上。”她慢了半拍后才结巴回应。
两人似乎再没有什么话要说,杭尧宸盯着她看,她有些不安地躲闪,脖子却在慢慢变红,逐渐蔓延到耳后。
不知是周围花香的缘故还是什么,杭尧宸总觉得心中有一丝冲动,那些梗在喉间的话从他齿间跳了几次,都没能跳出他紧闭的唇。
纠结许久后在他终于想开口时身后传来一声:“老板,给我一束弗洛伊德!”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一位年轻小伙子走了进来,在看到杭尧宸冰冷的神色时明显一僵,有些不确定要不要进来。
他的到来打断了杭尧宸要说的话,他黑着脸不悦地瞪着小伙子。
苏爽怕他吓走客人,伸手拉他,让他坐到收银台去,对小伙子笑着说:“你稍等,马上就好。”
没了杭尧宸的威压,小伙子挠了挠脑袋,好奇地问:“老板,那个人是不是你老公,我感觉他对我有敌意?”
苏爽尴尬地哂笑,不好回应干脆装聋,手上动作不停,仔细地包花束。不过小伙的话不轻不重地被杭尧宸听到,见她默认“老公”二字,嘴角也慢慢上扬。盯着她灵活包花的样子眼神也越来越温柔。
花束包好后递给小伙,并祝福:“祝你得偿所愿。”
小伙道谢后付了款就走了。
“以后我的办公室也送这种花。”
苏爽刚转身就听到他这么一句话,忘了抬脚要走的事。
“你知道那束花的花语是什么吗?”表达爱意的花应该是特殊人才能送的。
“我是客户,既然我有要求,难道不是应该配合客户吗?”
苏爽被他认真的表情怔住,之前不是随便嘛,怎么现在点这种特殊含意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