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类的生命短暂,所以执着。
我这边感慨着,慕容紫英安静地陪着我,如果忽略他的面无表情,其实有个人这么安静的陪着,也是一件让人不由得安下心来的好事情。
那边,韩菱纱紧张地问了云天河刚才的伤势,然后顺利地被云天河口中的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没事给绕昏了。这妹子对云天河那小子的关心,明显的我都要扼腕了,为什么善解人意贴心贴肺的好姑娘,都一门心思看上了不解风情的木头呢!?
实际上也不是那么木头的云天河微笑着看韩菱纱,笑容忽然一顿,眉头皱起,捂着心口啊地惨叫一声,身子蜷起倒了下去。
“……!”
慕容紫英从我身旁疾步走过去,白底压着蓝边的袖袍扬起,拂过。他半蹲下、身皱着眉试了试云天河的内息,而后给云天河加了个状态。
我注意到,他施展仙术的时候,脚下会出现几个小小的阵法,这些阵法……看起来有点熟悉。
“天河!”
韩菱纱吓得花容失色,面色苍白,想碰却又不敢碰触云天河,手指伸出去又在碰到他之前缩了回来,收紧握起。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别吓我……”
云天河对韩菱纱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可惜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扭曲。
“切莫勉强开口!”
慕容紫英眉头深锁,盘膝在云天河身后坐下,让韩菱纱帮云天河扶着坐起。
“还不快静下心神,我运功助你调息!吐息引气,宁神静心,如是往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走上去,只站在原地,甚至甚是惬意地双手环胸,将重心压在左脚上,略略斜了身子,安静地看着他们在那边着急,那边关心,那边忙活。
那边的因为彼此关切在意而起的热闹和即使弥漫着紧张感也难以忽视的温馨,是他们的。没有我,也可以。
红葵在魔剑里表示了下自己的存在感,我松了手臂笑笑,摸了摸魔剑。
“唔……”
云天河痛苦地闭上眼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一会儿通红一会儿惨白,看的韩菱纱几乎要将自己的衣摆揪出褶皱来。
“很冷……又、又很热……”
“静下心来!不可自乱心神!”
慕容紫英严厉地低吼出声来,云天河皱着眉应了一声,状态好了一点,却仍然是忽红忽白地变着脸色。
“天河……”
韩菱纱喃喃出声,定定看着云天河,秀眉微蹙。
他们在那边忙活,充分地给我显示了什么叫做关心则乱,摇摇头,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终于还是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