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
谢天狼越想双眼越亮,最后他盯着富贵美人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见了猎物的狼。
哪怕富贵美人再怎么见多识广心性沉稳,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也忍不住浑身发毛。
“你瞅啥?!”
下意识炸毛暴躁起来。
而那高大的男人却露出了一个宛如大反派一样十分有深意的笑容,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人美心善。”
他只是想到了一个十分神奇的、看似荒诞却让他怎么也没办法放下的可能。
只是以为原本是一场注定短暂的相遇,或许可以变成长久的喜悦而已。
富贵美人:“……哈。”
你看爹信不信你?!
苟富贵最终还是没有问出谢天狼为什么那样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整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快乐。
但他总算是赶上了时间上了船,也没丢下那几只小动物,这也是让人高兴的事。
船最终还是在十二点十八分离开了港口。
虽然老船长嘴上说着要离开了不能耽误时间,但他最终还是在他能够承受的极限放宽了等待的时间。
只是在这等待的十八分钟里,竟再没有一个人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无论等在围栏边的那些人再怎么焦虑和期待,他们能看到的只有接天连地的大雨、以及浑浊的翻滚着浪花的水面。
船开走了。
有人痛哭不已,有人大声喝骂,也有人用沉默代替了一切。
但他们终归无法停止时间,与灾难。
此时苟富贵他们已经被领到了这艘大型货轮的尾部区域。
这里没有货轮中前部区域那为了接人而专门准备好的固定座位、也没有能够安抚人心的医生和推着小车给大家送水送食物的温柔乘务员。
但在这里的富贵美人和他领着的一群猫猫狗狗小松鼠却没有半点的不满,他们挤在一个宽大的海绵垫上,苟富贵拿着他擦完头的大毛巾给几只猫猫狗狗小松鼠轮番着擦毛毛。
“按照体积大小来擦水,不要挤也不要插队!说的就是你你这只鸟排到第三个去!人家两只小松鼠比你小好吗!”
秃毛鹦鹉听到这话非常不愤地扇了扇翅膀:“我是珍贵的会五种语言的鹦鹉公主!!你不要对我不敬!我要告你虐待!虐待!”
苟富贵对这只傻鸟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排在倒数第二位的那只哈士奇也有向前想要插拉布拉多队的意思,甚至它不只想插拉布拉多的队,它想连前边两只泰迪和四只猫猫的队都插了。
然后它就被后面的黑背警犬低低地吼了一声,顿时又怂了。
但怂了一会儿它又控制不住自己,小心翼翼地抬爪走到旁边,见黑背没搭理它就开始了疯狂的滚筒式洗衣机甩毛。
哈身上都湿了,哈没轮到大布巾擦擦,哈自己甩不行吗?!
于是,当谢天狼和金满堂走到这边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富贵美人生无可恋地用大毛巾盖在自己的脑袋上,他前面的一圈儿毛绒动物,甚至包括那只毛都快没了的鹦鹉,都在轮翻地甩毛。
这一只甩完那一只还在甩,然后甩完的又被还在甩的影响、觉得自己甩的不干净继续甩,仿佛一个无尽循环。
金满堂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即便是原本绷着脸的谢队眼中也划过了一丝笑意。
苟富贵听到笑声抬头,“你们怎么来了?”
金满堂把领到的一包面包和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富贵兄弟:“你在这边听到前面的广播通报了吗?我是想来问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南海市受到的雨水和海水灾难显然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甚至或许以后都无法恢复,于是在南海市的市民就要选择接下来生活的地方,总不可能一直呆在船上。
“轮船会把我们送到福州新建的港口区。之后我们可以选择跟着国家的安排去福州大型安全避难所暂住,也可以选择自己离开投奔其他城市的亲人。”
“你有什么想法?”
苟富贵听到这话顿了一下。之前在体育馆的时候他认真看过这个世界的世界地图,其中当然包括所在的这个国家的国家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