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粘在自己身上东倒西歪的东西,容渚深吸了口气。
他紧绷了鱼尾,竭力克制自己一个甩尾把胆大包天的东西拍成肉泥。
祝无畔仍然投入地边蹭边抱,人鱼尾巴意外的光滑冰凉像是天然的美玉,他彻底沉浸其绝妙的触感中,中全然没有心思抬头觉察容渚几乎决堤的怒意。
只是鱼尾颤抖得更明显了。
海獭满意地掀起嘴角:至于么,这么感动。
直到容渚忍无可忍地开口,“放开。”
声音冷得像是能直接把海獭冻成冰棍。
祝无畔僵得连背脊都挺直了,瞬间竖起的汗毛每一根都在发出刻在生物DNA里的绝望颤抖。
下一刻,他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被人鱼连根拔起。
容渚看着他,像在看什么死物。
祝无畔即刻红了眼,却又感到万分委屈:自己明明只是按照系统的指引试图安抚人鱼,为什么还是会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顷刻间,他悟了。
悟出了系统之所以不能成功转正的原因。
祝无畔:怪就怪我命不好……
容渚额头的青筋一跳,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年头还有生物死到临头了还敢分神。
他提着海獭脖颈的手劲不自主加重,但楼下却传来门铃声。
海獭瞬间回神,
这是哪个恩人?!
他激动得像是发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容渚扔下海獭,缓缓下楼,挑了下眉头矗立在门前。
“叮咚——叮咚——”
门铃不耐烦地响起,门背后传来熟悉的人声,“容渚,是我。”
门内人鱼的表情更加阴森。
“我知道你在家。”容泊开始抖尾。
“你猜错了,我不在。”
明显被当猴耍的容泊瞬间黑脸:……
但他早有准备,扯出个狡猾的笑,“二叔过几天生日,我来送请柬。”
整个容家谁不知道他容渚和容临浦虽然是年纪相差不大的叔侄,却走得比亲父子还近,更别提最近一次还是容临浦替他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