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暖没有半点反应,纪念念又加重嘲讽,“沈伯伯对你这种乡下来的野丫头,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就喜欢我,也就只有我这种出身,才能配得上时易哥。”
“唐暖,既然都要离婚了,你就别老缠着时易哥,怪恶心人的。”
唐暖反唇讥诮,“沈伯伯那么喜欢你,你怎么不嫁?”
纪念念气得面色发白,“唐暖,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时易哥的爸爸,你纯粹来恶心人的吧!”
她气了会儿,觉得这就是唐暖的阴谋。
她没好气道:“你这种下三滥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时易哥,好在沈伯伯慧眼识珠,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色,逼着时易哥和你离婚!”
一口一句沈伯伯,她无所谓。
但一口一句时易哥,唐暖是真的受不了。
一天还没离婚,沈时易就是她的老公。
像纪念念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她还是头一回见。
唐暖弯眉笑,故意道:“你的沈伯伯难道没告诉你,只有我在上面签了字,沈时易还没签?”
“还有,即使沈时易签字了,如果我不肯去民政局,爷爷又那么疼我,你觉得你的时易哥和你沈伯伯有办法逼我离婚?”
纪念念瞬间慌了,这一慌,就开口辱骂,“唐暖你简直臭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什么身份低微,也敢跟沈家,跟纪家叫板!”
“就你这种出身卑贱的女人来说,跟时易哥在一起,那也是给他丢人!”
纪念念说话毫不客气。
唐暖承认,这一点她输了。
出身是她无法抹除的事实。
她的确出身不好,就连读大学,都是靠沈爷爷的资助。
唐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见她没说话,纪念念靠近,双手抱胸微抬下巴,得意道:“识相地就赶紧离开时易哥,否则就算凭你肚子里的野种,也休想留得住他!”
唐暖怔住。
纪念念竟然知道她怀孕的事?
但是那一句野种,彻底激发了她的怒气。
一贯脾气温顺,不争不抢的唐暖,怒火全被激发了出来。
不由分说抬起手,狠狠就是一巴掌。
纪念念没有防备,离的又近。
这一巴掌吃的实实在在。
唐暖手劲大,她的脸登时就肿的老高。
好半晌,纪念念尖叫道:“唐暖,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没有沈时易在,纪念念原形毕露。
没有往日的娇柔,更没有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唐暖脸色和眼神都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沈时易是我的丈夫,平时你怎么勾引他也都算了,你又凭什么辱骂我的孩子?”
纪念念感受到她身上的怒气。
有股无形的震慑力,令她一时间怔住。
唐暖冷冷瞟她一眼,抬脚离开。
刚走出露天青石小道,小棵黑树旁,纪念念追出来,拽住她手臂,“我骂你就骂你,你又能怎么样?你敢打我,我绝不让你好过!”
说完她抬手还了一巴掌回去。
唐暖下意识反抗,将纪念念推开。
她整个人撞向黑树,疼得龇牙咧嘴。
忽然,她看向唐暖背后走来的人影,委委屈屈地哭诉,“时易哥,你快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她打我,又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