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皇尝到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滋味以后,他变得越发肆意妄为起来。“天下是朕的,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新皇傲然自得。天下他最大,无人能拿他怎么样!他在做太子时被先皇忌惮打压多年,终于扬眉吐气,挺直了腰板。现在的他已经将朝中的文武百官视为可有可无的存在,做事完全不顾后果,随心所欲地想出什么就做什么。时间仅仅过去一天,当新皇再次登上朝堂之时,他的目光扫视着诸位大臣,但最终却停留在了户部尚书齐泽身上。毕竟户部掌管国家财政,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户部尚书必须得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之人,又怎能让姓齐的来担任这个职位呢?更何况,齐泽的父亲齐禄刚刚被罢官,齐泽难道不会心怀怨恨,故意给新皇使绊子吗?更重要的是,新皇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陆风云。新皇开口问:“齐尚书,户部还有多少银两可用?”齐泽心中忐忑不安,他出列行了一礼禀报,“回禀陛下,户部目前只有一万多两银子,这是因为之前办国丧……”新皇举手打断了齐泽的话,又问:“最近一笔银子应该是从广州运回来,什么时候到达京城,银子有多少?”齐泽犹豫了一下,答,“这……臣不知!”其实他得了二叔派人送来的可靠消息,已从广州启程,亲自押送了上百万两银子出发,最迟会在十一月初能抵达京城。齐泽不说,是防着在朝中说出消息后,被人半道掳走了那些银子,齐府就完了。他防着的这个人,就是新皇。自从新皇将他父亲的将军之职无故夺了,还要在年后散了齐大军,齐泽现在根本不相信新皇。新皇脸一沉,借此机会发作,“你是堂堂的户部尚书,一问三不知。如果广州的银子不到,我们年底喝什么?吃什么?用什么来发俸禄?”“臣请陛下降罪。”齐泽跪了下来。新皇冷哼,手一挥:“齐泽停职反省,由陆风会暂管户部。”陆风会呆愣着,在新皇的注视下,诚惶诚恐地出列行礼,“呃……下官领命。”文武百官也是惊恐不安,皇上任免尚书也这么随便?他们生出了畏惧之心。裴丞相抬步想上前劝说。齐泽冲丞相摇了一下头,示意他此时不要替自己出头。裴丞相很快冷静了下来,“现在新皇正在寻找齐府的罪名,我出去劝说,只会火上浇油,搞不好立刻定下齐府的罪。”他止了脚步,低下了头,没有出言劝说。新皇瞪眼见丞相不敢求情,他得意地笑了。又扫视了百官,见无人敢反对他的旨意,这才满意地起身。生公公高呼:“退朝。”他带着一队宫人,跟在新皇身后往御书房走去。一队由左统领带的禁卫军护在四周紧跟上前。文武百官们心有余悸地站了一会,方才转身慢慢往殿下走。他们用同情的眼神看向齐泽,在心中猜测,“父子俩人都被免了官,接下去怕是要获罪了。”秦驸马路过齐泽时,小声安慰道:“此时不为官更好,别难过。”“谢谢驸马爷。”齐泽压低声音道。秦驸马唉了一口气,大步下台阶。裴丞相闷闷不乐,当着官员的面,他对齐泽安排:“你将差事交给陆风会。”“是,丞相。”齐泽恭身答。丞相又小声道:“下一个怕是要轮到我了。”齐泽问:“谁上?”“很明显,他要用陆家人。”“喔!”齐泽也不意外。陆家人不只有银子,还有盘根错节的众多势力,比起裴氏家族更能相助新皇。新皇急需用陆家,下朝去给太后请安,一进殿就迫不及待地问,“母后对永和说了将她许给陆风云没有?”“暂时还没说。”李太后小声道。“怎么还没说?”新皇瞪着眼,又小声地指责,“要不是母后没管好后官,至于出现这样的事吗?母后不想办法解决,难道让我们成为天下人的笑话?”“不想。”李太后摇头,她也怕被人议:皇室穷得跟乞丐一样。这几天的御厨房用的所有东西,还全是宗正官员们向商户说:“十一月初来一块结银子。”新皇给了最后时限,“朝中无银,你让朕一时去哪里搞上百万两的银子?朕要下赐婚圣旨,永和不答应,朕就赐婚永平。”李太后赶紧道:“本宫稍后就对永和说这事。”“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新皇气呼呼离开。不多时,后宫的公主嫔妃们去给慈福宫给太后请安。“你们回去。”太后只留下女儿永和公主,“本宫有话同永和说。”前来请安的公主、嫔妃们,见太后和永和公主有事要说,纷纷告辞离开。太后见人都走了,她才直言不讳地对永和公主道:“皇上说,让你嫁给陆风云,收复陆氏家族为他所用。”永和公主气得脸满通红,断然拒绝,“不,我不要嫁给姓陆的。”她愤怒地对太后道:“你们明明知道,我同表弟青梅竹马长大,只等他再长一年我们就成亲。”“你们也知道陆风云一直:()前世害我满门,重生灭了皇室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