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齐福带着一家人坐在马车上,出城后直奔汴州城。经过三天的奔波,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岸边。他们顺利换乘了一艘小船,准备前往扬州。登上船只后,小丁氏显得格外兴奋。她迫不及待地跑到甲板上,迎着凉爽的夜风,感受着拂面的微风,心情格外舒畅。她身后跟着女儿齐娇,正瞪大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对即将到来的旅途充满了期待。夕阳的余晖轻轻洒在湖面上,为湖面披上了一层绚烂的金纱,渔船悠然行驶,留下一串串细腻的波纹。“坐船真好,不颠簸,还凉爽。”小丁氏笑着对齐福说道。齐福点头表示赞同,“是呀,太舒爽了。”说着他展开双臂,感受着凉风从他身上吹拂而过,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吹散了。齐游则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块西瓜,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一块后,他随手将西瓜皮扔进了河里。齐娇趴在船栏上往下看河水,皱起眉头说:“这水好脏,全是泥水。”齐福笑着道:“我们到了扬州就好了,那边的水清,那边的船更大更华丽,我们换更大的船坐着游河。”齐娇听了,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要住有假山的园林别院了。”齐游大声道。“爹,我们要三进的院子。”“没问题。”齐福笑道,“五进也没问题。”他拍了拍胸口,里面放着他们三房这些年攒的私房银子,还有他娘给的一大笔银子。他暗想,几万两还买不了五进院子?“为官后,还怕没银子吗?哈哈。”齐福想起来就心生愉快。一家人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之中,笑声回荡在河面。齐游又道:“我听人说,扬州的瘦马绝美,很值钱,一人值千金。”齐福暗暗向往着,要是能得一瘦马,此生足矣。齐娇恨骂道:“应该将那打骂我们爹娘的齐琬送到扬州做瘦马,她那样子能卖点银子。”一家人张嘴哈哈大笑。小丁氏拍手笑着夸,“阿娇这话说得好,给娘解了气。”她恨恨地骂,“那个小贱人,还敢咒我三日死,老娘还活得好好的,要活到一百岁。”她话音刚落,船发出一声巨响,船开始左摇右晃。他们一家四口,从船头被甩到了船尾,摔得东倒西歪坐在船上。下人们忙爬起来扶主人。齐福惊问:“啊,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变了调。船更加剧烈的摇了起来,船上的人,还来不及查看情况,船向左侧翻倒,河水迅速灌进了船仓。“爹,救女儿。”齐娇被水淹了一半,双手紧紧拉着船栏,她惊恐大叫。下人们见船要沉了,会水的人,纷纷选择跳船逃生。不会水的人,开始哭了起来,“救命,救命。”小丁氏叫的声音最大,“救命,快救命。”齐游哭叫道:“谁救了我,给一万两银子。”齐福大叫,“谁救我,给五万两银子。”有会水的下人,听见主人说救他们给一万到五万两银子,想转头相救。突然间,水中冒出一人,拿剑对着他们,“不想死就快滚。”吓得会水的几个下人,亡命逃离,上了岸,他们在河边悄悄观望船的一侧慢慢往下沉去,众人都紧紧拉住船的上沿,惊恐地呼救。齐福距离小丁氏最近,他非常害怕死亡,想到未来要面临的升官和享用美人,他毫不犹豫地一脚将小丁氏踢进了水中,并骂道:“你太胖了,把船压沉了!”小丁氏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在水中拼命挣扎,嘴里还喊着:“啊,救命……”但很快就沉入了水底。她直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如齐琬所说,三天后必死无疑。她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被丈夫踢进水里淹死的。齐福为了让船不再下沉,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毫不犹豫地将肥胖的儿子也推下了河。然而,尽管他连续将妻儿推进河里,但船依然在不断下沉。下人们惊慌失措,纷纷逃离齐福,生怕被他推下河去。齐福绝望地趴在船的上方,嘴不停地叫,“救命,救命呀。”这时,从河中再一次冒出人头,几人提剑冲着他齐福围了上来。“你们快来救我。”齐福慌乱大叫,“我给你们银子。”他从怀里掏出一袋银票,大叫着,“快救本官,以后有你们的好处。”有一人在水里喊道:“齐福,我们殿下说,你坏了他的好事,要你去死。”他说完话,跳出水面,左手夺了齐福手上的银票,右手用短剑狠狠地刺向齐福,又一狠踢了一脚,齐福飞身摔入河里,沉下河底。齐娇在翻船的惊恐下,先是见母亲和兄长被父亲踢下河淹死。接着又见父亲在她的面前被人杀死,吓得魂飞魄散,晕死了过去,被一位黑衣人揪住头发,才没掉进河里淹死。,!有一人问:“要不要杀了她?”另一人道:“杀什么,掳走关起来玩,兄弟们还省了去青楼的银子。”“不行,她是官家小姐,发现了是死罪。”“那将她卖去做瘦马。”“她长得又肥又胖不好看,年纪又不合适,有人要吗?”“便宜点,或者白送。”“好吧。”齐府三房的下人们,手拉着要沉没的船,全都装着没看见这一幕,没听见这些话。他们暗暗道:三爷一家是自作自受,本想着出卖长房大小姐,哪知被反噬了。那些杀手走之前,将不知从哪得来的一串大葫芦扔给了那些齐府的下人。“闭好嘴,否则你们全死。”这些下人一人抱一个大葫芦得了救,上岸后全部逃走,没有人敢回齐府去报信。三皇子的手下将齐福杀死,将齐福的女儿不知送到何处卖了。几人将得来的银子分了,快马回去禀报,“殿下,齐福被我们给干掉了。”三皇子听了这个消息,腿痛仿佛才减轻了一点。“说说干掉他的经过。”领头的侍卫道:“殿下,我们一路跟着他们,想半道下手。”“谁知,他们在汴州上了船,这更好,省得我们半道扮匪杀人,引来麻烦。”“我们也租一条船远远的跟着,准备天黑时动手。”“像是天要绝他,我们刚潜下水,他的船就翻了。”“他先是将妻儿扔下了河淹死了,我们冒出水面,用剑杀了他。”“杀得好。”三皇子咬牙骂,“齐游欠本王十万两银子,事情没给本王办好,齐福还敢逃到扬州为官,这两个杂种哪怕是跑到天边,本王也要弄死他出恶气。”“这就是背叛本王的代价。”“是,殿下。”两天后,京城的刑部接到汴州知府派的官差快马传信:“汴州府衙接到报案,运河里有一条船在前夜沉了,搜到三具尸体,查看身上的东西,发现有齐府的铜牌,还有一封上任信函,上面的字看不清了,查问得知,是齐府的三爷齐福租的船去扬州。”这个消息很快从刑部传到齐府。裴氏听了大惊,“啊,全死了?”她同儿媳郑氏惊恐地对视了一眼。想起了齐琬对小丁氏说的那句话,“你三天后死。”裴氏忙下令,“所有人不要在外胡说一句,否则,全家发卖。”“是,大夫人。”郑氏道:“只是巧合。”下人们纷纷道:“是,小的知道。”有的下人是的确知道真相。他们有亲人跟着三房上任遇险,中途买了一匹马连夜逃了回来,藏身在家里,怕连累家人,不敢露面。逃回来的人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家人知道。没有人敢透一句,“此事是三皇子所为。”:()前世害我满门,重生灭了皇室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