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把银色的梯子哗啦啦地落下来,正好落在了哈利的脚边。他们爬上梯子,来到了教室,这间教室跟其他的教室不一样,它看上去根本不像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里面至少挤放着二十张小圆桌,桌子周围放着印花布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团。房间里的一切都被一种朦朦胧胧的红光照着,窗帘拉得紧紧的,许多盏灯上都蒙着深红色的大围巾。这里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在摆放得满满当当的壁炉台下面,火熊熊地烧着,上面放着一把很大的铜茶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让人恶心的香味儿。圆形墙壁上一溜摆着许多架子,上面挤满了脏兮兮的羽毛笔、蜡烛头、许多破破烂烂的扑克牌、数不清的银光闪闪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杯。“我觉得我要闷死在这里了。”希尔芙用手扇着风,这里可真难受。“她在哪儿?”罗恩到处看,似乎没有发现特里劳妮的身影。“欢迎,终于在物质世界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一个软绵绵,含糊不清的声音在阴影处响起。她从阴影处走出来,体型很瘦,一副大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成了原来的好几倍。她身上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缀着许多闪光金属片的披肩。她又细又长的脖子上挂着数不清的珠子、链子,胳膊和手上也戴着许多镯子和戒指。“这个品种的螳螂可不常见,富贵。”希尔芙凑到罗恩身边不怀好意地小声说。“我觉得更像是蚱蜢。”罗恩也偷偷笑到。他们四个围坐在一张小桌上,听着特里劳妮神神叨叨的语调介绍着她的这门课程,希尔芙就只觉得她像一只螳螂在讲台上跳舞一般。“她好像个跳大神的老骗子。”希尔芙依旧在跟罗恩小声地交头接耳。“跳大神是什么意思?”不太懂这个词的意思。“意思就是说些神神叨叨,蛊惑人心的话,但就是没什么作用,最大的作用就是吓唬你。”她在家的时候也经常看到一些跳大神的新闻。“好像真有那个感觉。”罗恩看着特里劳妮,她现在说的话不就跟希尔芙形容的一样吗?“我跟你讲,占卜这种东西,在我家那边有另一种称呼,叫算命。”突然想起来,这里的占卜不就是家里说的算命吗?“算命?”罗恩似乎又接触到了新东西。罗恩和希尔芙都没怎么听,只是按照指令去取了一只茶杯,用热水泡了一杯茶,然后三两口喝完后,互换了茶杯。“你看到了什么?”希尔芙问罗恩从她的杯子里看出了什么。“看不出来,就是一团咖啡色的残渣。”罗恩十分敷衍地看了一眼茶杯。“算命是什么东西?”“算命分方法,可以通过生辰八字,就是你的出生时间,来看你整个人的运势。”希尔芙也没怎么听,主要是教室里的熏香熏得她昏昏欲睡。“还有呢?”显然,罗恩对希尔芙说的这些比较感兴趣。“还有可以通过看面相和手相分析出一些东西,但是具体怎么搞我就不太清楚了。”算命有好几种方法,而且学问十分高深,倒也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你觉得跟占卜比的话,谁更真实一些?”罗恩看了特里劳妮一眼,发现她没有看这边,继续跟希尔芙窃窃私语。“不好说,我家那边也有厉害的半仙,英国这边也有厉害的先知这种,所以两个应该差不多。”都是通过看一些东西来预言后面的事,谁更真还真不好说。两个人在这边聊得火热,那边的特里劳妮拿过哈利的茶杯看了几眼后,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我亲爱的孩子——我可怜的亲爱的孩子——不——最好不要说出来——别来问我……”特里劳妮的受惊吓的表现打断了希尔芙和罗恩的对话。“不祥,亲爱的,不祥!那条在墓地出没的阴森森的大狗!亲爱的孩子,它是一个凶兆,最厉害的凶兆,死亡的凶兆!”希尔芙和罗恩无语地看着特里劳妮那夸张的表现,什么就死亡的凶兆了?“我认为这不像是不详。”赫敏冷冰冰地说着。“请原谅我这么说,亲爱的,但是我看见你周围的光环很小,对于未来没有多少感知力。”特里劳尼教授打量着赫敏,对她的厌恶逐渐增加。占卜课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下课了,希尔芙整个一节课都没怎么听,全和罗恩一起讨论算命去了。“它是一个凶兆,最厉害的凶兆,死亡的凶兆。”出了教室,走到特里劳妮听不见的地方,希尔芙开始阴阳怪气地学起她。“越来越像老骗子了。”“说不定她就是一个老骗子。”一节课下来,罗恩和希尔芙的友谊又深厚了不少。“我看你们两个上课一直在讲话,说什么呢?”赫敏被特里劳妮那么说,现在还有些不开心。“啊,这个嘛,我们在讲我家那边的占卜,叫算命,可惜了,我不会,不然倒是能给你们算算,看看和特里劳妮讲的一不一样。”希尔芙本来也觉得算命有些像诈骗,但也不包括那些确实算得特别准的人。“我真是有些后悔选了这堂课。”赫敏气冲冲地说着。“赫敏,你要上的课实在太多了,要是跟这堂课不对付,要不你就别学了。”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每堂课都不缺席的,但希尔芙总觉得这些担子实在太重了。“不,我要向她证明,她说的是错的!”赫敏很倔,她不会放弃任何一堂课。经过了占卜课上的不愉快,麦格教授的变形课都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了解到原因,麦格教授的语气有些不快,她始终认为占卜课是一门不严谨的学科,但架不住校长非要保留这堂课。赫敏越想越觉得那门课就是垃圾,她还是更:()霍格沃茨:来自东方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