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超了然。“哦!那小子。这么大排场呢?今年十八了?”江屹:“是啊,一眨眼的事儿呗。那么小一小孩儿,现在也成年了。岁月不饶人啊,我还记得你我十八的时候,那个闹的呀,谁也管不住。现在你都成家立业,马上得抱儿子了。”柳西超听到“抱儿子”一句,面色一变。他干笑两声,叹了口气。“唉,也是把你当兄弟才跟你说的。其实之前跟你说代-孕那事儿吧,其实也没有板上钉钉呢,现在啊,可能要黄了,横竖找不到合适的。”江屹表示很遗憾,“这事儿也看缘分。该来的,就快来了。也不必如此苦恼。”他拍了拍柳西超的肩膀安慰,“带孩子也可麻烦了。那些小兔崽子都是属蛤蟆的,不咬人烦人!你也就当再过几年安生日子吧!”柳西超看了江屹一眼,知道他也不能理解他的苦处,也只好勉强笑了一笑带过。晚宴结束以后,赵蔚然想去找苏小娅送她回家,却找不到人了,沮丧了很久。而江屹,却在门口遇到了苏小娅。她眨着眼睛站在江屹的大奔边上,晚风吹起她的百褶裙摆,风姿摇曳。苏小娅见他来了,挽了挽头发,笑了笑:“江警官,我在公安局外面看见过你的车,所以认得了。”江屹也觉得有些意外。“赵蔚然好像在找你。”他回头看了看。苏小娅却摇了摇头:“江警官,我在等你。”江屹皱了皱眉毛。“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苏小娅的眼睛很大很漂亮,此时夜色浓重,她的眉眼更有种旖旎的情韵在。要是赵蔚然,三魂七魄早就没了。不过可惜的是,江屹从头到脚没有一根毛儿是吃这一套的。苏小娅见江屹面上露出微微不耐烦的疑惑,也觉得有些惊讶。她凭着这张脸,不应该有男人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咬了咬牙,装作很可怜的样子,“江叔叔,很晚了,可以送我回家吗?”江屹的眉毛一拧,对苏小娅好感全无。不过,他想着赵蔚然还挺喜欢这小姑娘,有些话就卡在了喉咙口没说出来。就在此时,赵蔚然追出门外,见苏小娅在这里,立刻高高兴兴地跑了过来。“小娅,你在这里啊!我还在找你呢!你有人来接吗,我送你回家吧!”苏小娅可怜兮兮地看着江屹,江屹却拍了拍赵蔚然的肩膀:“你来啦!刚才这位女同学正发愁呢。你赶紧送她回家吧,天色不早了!我还得回去看案子呢。”江屹钻进车里,跟赵蔚然点了点头,也没看苏小娅尴尬的面色,就驶入了夜色当中。赵蔚然目送了江屹,再转头,却发现苏小娅又变成了冷美人。赵蔚然本来高高兴兴地准备跟老爸老妈说要送同学,没想到苏小娅自己拦了一辆出租车。赵蔚然追上去还想说什么,只见苏小娅淡淡地说道:“赵蔚然,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喜欢成熟一点的男孩子。”她敷衍地跟赵蔚然告了别,头也不转地就走了。赵蔚然呆愣楞地站在原地。人生有时就是会把残酷的事与重要的时间节点结合,让你每次回忆都能再经历一遍当时的痛苦。在刚满十八岁的这天晚上,赵蔚然迎来了人生第一次失恋。因为冯建均蹊跷的死,警方只能继续调查他的社会关系。冯建均的重心仍然放在代-孕作坊上,很多“客户”大多不知道冯建均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也不去管,只要时间一到,把孩子抱到手就行。这些人大多都是农村人,似乎是听了冯建均的忽悠,大有奉行“不知者无罪”的流氓精神。冯建均在“拉皮条”这件事上,并没有太过热情,“客户”就不够多。照女受害人所言,冯建均一直觉得自己帮别人做代-孕,是在积德;而逼迫受害人卖-淫的这些生意似乎更多地是以“惩罚企图逃跑者”为目的。这让大家伙儿也对冯建均突然产生“诱骗少女卖-淫”的想法而感到疑惑。他仅仅只是因为李崇林随口一说,就想要拐年轻女孩儿来卖-淫吗?难道他真的是想要“拓展业务”?话又说回来,虽然许多人把耳朵捂起来当傻子,但心里估计也知道这些代-孕生意见不得大光,因此也十分忌讳,村里这些人要么避而不谈,要么一问三不知。警方的工作开展的也有些困难。山重水复之时,他们又想起了李崇林,决定把他再揪出来好好盘问。孙小曲:“李崇林,你知不知道冯建均是怎么联系上周明雨的?”“周明雨?就是那个出来卖的小女孩儿?”孙小曲拉着脸:“嘴巴放干净点儿!”李崇林面上还挺委屈。他说:“我当时见是未成年,也有点害怕。不过冯光头说,她就是干这行的,让我不用担心。好像是个专门做小女孩儿生意的朋友,把她介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