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到了白天,科顿也是一夜没有睡,期间奇米的状态起伏了几次,好在都被药物纠正了过来。八点多的时候,巴克派过来的同事也过来了,是b队的人,见过几面,简单问候过,还贴心的给他带了个三明治,和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科顿就打车回去了。
简单冲个澡,实在太困的科顿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踏实,一直在做梦,但是又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就这样睡到了下午三点,又接到了乔治的电话。
科顿有些头疼,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接起电话,“喂,乔治,怎么了?”
“科顿,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又要我去替班?”科顿有些无语,怎么到了国也逃不掉加班的命运吗?
“啊?”乔治被科顿问的懵了一下,连忙否认到,“不是,不是叫你来替班的,昨天只是情况有点特殊,所以才打扰你的。今天主要是有一个案子需要你的协助!”
“案子?我没遇到过什么案子啊?”这回轮到科顿懵了,他遇到过什么事情吗?
“是那个你遇到袭击的那个案子,之前第一次出现幻觉报警的电话你也接到过,好像是有了一些进展,所以fbi想要找你核实一些事情,刚才探员过来说打你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就找到调度中心来了,本来是要你过去的,我说你受伤了在修养,他们要过去找你,现在在路上估计已经快到了。”
科顿把手机拿开,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确实有几个未接电话,估计那时候他睡的正香,没有听到。“谢了,乔治,我知道了。”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是既然人要过来了,还是起床把自己收拾一下吧。顺便煮了一碗面,早上就吃了一个三明治,能挺到现在就不错了。
快速的解决掉中午饭和晚餐,科顿这边刚把吃过的碗洗干净,门铃就响了。
擦擦手,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虽然能猜出两个人的身份但还是要问一下,“你好,您二位是?”
男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证件给他看一下,“你好,我是fbi探员瑟雷·布斯,你可以叫我布斯,这位是坦普瑞·布雷纳恩,我想调度中心已经跟你联系过了吧。”
看到证件,科顿侧身让两个人进来,“是的,听说你们找我,我不知道能帮到你们什么?”
科顿把两个引到沙发上,让两人做好,礼貌的询问到:“请问喝点什么?白开水,饮料,茶还是咖啡?”
布斯要了杯咖啡,那位女士则要了杯白开水。科顿在厨房把客人要的东西准备好,给自己泡了杯茶,用托盘端了过来,给两个分好,自己也坐旁边等着问话,就是觉得那位叫坦普瑞·布雷纳恩的女士看着他怪怪的,那眼神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布斯掏出笔记本,开始询问起来,“那我就直接问了,你接到那通电话时的情景麻烦细说一下,还有你遇到袭击的时的细节麻烦也请你描述一下。”
科顿想了一下,“那通电话是正常的接进电话系统随机分配的,当时我处理完上一个求助电话自然切过来的,那位女士在接通时就是在尖叫,无法沟通,我反复提醒了几次她才勉强安静下来,而且之后的对话虽然她非常的惊恐,但是也能正常的沟通,我也就是按她提供的地址和突发情况进行分派的。具体的我觉得你应该听一下录音,那个会比较清晰一点。”
布斯点点头,“我们已经提取了录音,确实如你所说的样子,但是,我听说你后期还额外进行了一些查找,是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的?按道理说,你已经分配完第一反应人员过去,你的职责也就结束了。”
科顿没想到自己因为一时的负责任还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我当时只是好奇,因为按照报警人的诉说,那么大量的蛇群出现在市区中,一定会引起恐慌,调度中心也会接到大量的报警,但是我们调阅之后发现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提醒了我派出的急救人员,让他们小心行事。”
布斯点点头,没有说信不信继续问道,“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出警遇到了袭击,也是由于幻觉产生的袭击,但是我们调取执法录像,发现你一开始并没看到袭击的人,为什么在那一瞬间能躲开?而且你作为调度人员并不需要去一线,你给出的理由是想要接受急救的培训,但是我看过你的履历,你本身就是急救学出身的也在急诊科呆过,按照你现在的工作环境并不需要太专业的技巧,你所掌握的已经完全够用了,并不需要再去加深了?”
科顿心中叹了口气,不亏是fbi,这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有理有据让你都不知道如何反驳,他知道自己的转变太快,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很大的破绽,但是他真的没想到破绽会这么快被人察觉。想了一下,说到:“当时接到出警人物后,只是说有四个警员受伤,但是并未提及抓到袭击者的事,所以我们进去之后都很小心,因为有个伤者的原因,队长把我们分成了四队,他相信我的急救水准,又担心我这个新手处理不了太复杂的事情,其他队员就让我负责现对简单的那个。”
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至于你说我能提前避开危险的事,因为我看到那位受伤警员的伤口,伤口的走向跟平常不太一样。如果是正面遭遇的话,应当是防御伤为主,伤口大概会出现在小臂内测,但是那个伤口明显是在大臂内侧,那个位置在我的印象中大多为偷袭伤会造成的位置,所以我猜测袭击着还没有走远,所以一直防备着,事实证明这救了我一命。”
“看来科顿先生观察的非常仔细吗。但是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要突然想去当急救人员,但是却没有辞去调度中心的职务呢?”
“这么说吧,我在调度中心接了很多电话,有一部分我只能亲耳听着他们因为伤势太重没有等到救援就失去了生命,而我在电话这边什么忙也帮不上,久而久之对我来讲就是一种压力,所以我才想去一线体验一下。至于您说的为什么不辞职专门从事的话,首先我的体能大概达不到考核的标准,其次同样的理由时间长我也受不了生命在手中逝去的打击,不然我当初也不会从医院辞职。还不如这样利用规则给自己找到一个平衡点,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这就要感谢我的上司了,他非常理解支持我。”科顿说着自己都有点不相信的理由,让他吃惊的是对方好像有点信了!果然他还是不理解外国人的思维,不过他信不信他是管不着,只要他不在因为这件事找他麻烦就行。
这时,坐在旁边一直在观察科顿没有出声的女士突然开口说话,“他在说谎,他手臂上的伤并不是划伤造成的。刚才我观察到,他是用右手端起茶杯的,但从家中的摆设能发现他是个左利手,刚才有几次他好像要去拿什么东西,都是先无意识的想要用左手去取,但是因为疼痛才换到右手。他在抬起左手时带动了肱桡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三角肌和斜方肌,他的骨头没有任何问题,能同时伤到这几个肌群的只有牵拉伤,并不是他所说的防御伤。”
科顿没想到她观察的这么仔细,这时他才想起当时的她看他的那个眼神为什么那么熟悉了,那是以前在医学院他们看大体老师时的眼神。
布斯有点尴尬,低声叫了句:“骨头!”也有点疑惑,随即又向科顿解释到:“刚才没有详细的介绍,这位是杰弗逊研究院的法医人类学家坦普瑞·布雷纳恩博士,在现场收集到的白色粉末就是送到她们那化验的。你可能不知道,后期出现了几个死亡的案例也是送到她们那解刨的,她目前是我临时的搭档。”至于为什么要和一个法医人类学家搭档布斯没有解释。
科顿没有追问,那是人家的事,也没有在意,这种学术界的大佬,一般都是智商200以上,情商-200以下。但他还是解释到:“你说的那个伤势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前天出警之后遇到一个神经病,剪断了一个高空作业工人的安全绳,让他挂在空中半天,我们去救援的时候他又剪断了我们队员的安全绳,为了救他,我拉住他才没有让他掉下去,但是因为事发突然我没有做好保护措施,直接拉伤了手臂,也导致本来好的差不多的伤口裂开了,队长让我休息几天。”说完让他们看了一下包扎的伤口。
布斯看了一下确实如他所说,又问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时间差不多之后就起身准备离开。
科顿把他送出大门,两个人在大门握握手,布斯说后期如果有任何疑惑还会来打扰的。科顿表示理解,随后布斯就带着布雷纳恩离开了。
科顿目送他们离开后,也回到房间,把他们用过的茶杯收拾好,准备去医院看看奇米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