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骆月想了想,“给我半个小时理一理,想完我来和你们说。”
骆月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临走之前担心姜鉴有心理负担,还揉了揉姜鉴的头发。
尽管骆月表现的一切如常,但她经过沙发角的时候撞在扶手上了,撞的不轻,她第一时间回绝了过来扶他的姜鉴和骆书新,一边揉腿一边往房间走
很明显,她受到的冲击比自己想象的要大。
骆月一直自诩开明,也曾说过骆书新找个同性别的她也不会有意见,但真的事到临头还是有点懵,而且懵的厉害。
成年人经历的更多,吃过更多的苦,也遭受过更多来自社会的恶意。
骆月比姜鉴和骆书新更加清楚,当今这个时代没有开明到大众想象的那个地步,这俩孩子如果非要舍弃康庄大道往小路里钻,弄不好就要被荆棘划得遍体鳞伤。
她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太多个人成见,只是第一时间预见了太多两个孩子还没有预见到的苦。
谁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在人生路上走的路太过崎岖。就好像听到孩子突然说自己不高考了要去追求梦想,再开明再支持追求梦想的家长都得懵一下。
看着骆月关上门,姜鉴才回头看向旁边淡定的骆书新,欲言又止。
骆书新:“总要告诉她的。”
姜鉴:“……”
骆书新没说的是,今天的姜鉴反常的太明显。
这件事情不解决,姜鉴心里也有疙瘩,大概在每个想到骆月的瞬间都会心存愧疚。
骆书新不想姜鉴因为自己背负太多不必要的负罪感。
姜鉴垂头想了想,不得不承认骆书新说的对。
如果他们两个人想走得足够远,那就总要告诉给骆月的。
……虽然姜鉴还是觉得太突然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估计他骆姐也是。
昨天是骆书新见家长紧张,今天轮到姜鉴了。
两位少年都自诩了解自己的母亲,也都确信母亲会和自己站在一起。
为了缓解姜鉴的紧张,骆书新开电视陪姜鉴玩了两局游戏。
骆书新本来就是游戏黑洞,再加上姜鉴心不在焉,几局下来战绩惨不忍睹。
骆月像是一进卧室就定了闹钟一般,说半小时就是半小时,半小时之后她就推门出来了。
骆月出门后关了电视,然后站在电视前先总结陈词以定军心,
“我对你们在一起的事情没有意见。”
“但是?”姜鉴觉察到骆月还有后话。
骆月:“没有但是,只有‘只是’,只是我想分开问你们几个问题,不介意吧?”
骆月先点了骆书新,让他跟自己回房间说话,离开之前再次安抚了姜鉴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