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门怎么没有把手?”门口传来凯瑟琳模糊的声音,一遍又一遍黏糊的敲门声显示着她的不清醒。身边和她一起回来的学生向她道别,凯瑟琳也模糊地回应。里德尔仿佛不在意奎因兰的恶语,无害地走近她,在她膝前蹲下。英俊的脸庞在月亮下笼上一层薄薄的瓷白色棉纱,声音温柔低沉。“奎因兰,别这样对我,我们是一样的。”他仰头注视着女孩的侧脸,好像要把她的脸印在脑海中一样。半透明的指尖碰不到任何实物。嘴角也尽可能地露出迷人纯真的笑容,在凯瑟琳推门而入的前一秒,消散在月光里。奎因兰看清了他最后的口型:“明天见,奎因兰。”里德尔纯洁的笑脸,温柔的友好行为,只带来她心底一阵恶寒。他注视自己的那双漆黑眼睛里,分明是毫不掩饰的恶劣和挑衅。疯子,谁跟你一样。“佩拉,你在和谁说话吗。”在俱乐部偷酒喝懵了的凯瑟琳,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和自己的室友说话。但她全是酒精的脑袋好晕,问完这句话就跌跌撞撞旋转三圈,甩掉自己的外套,摔进了自己的床铺。窗前的书桌上还躺着两封被里德尔扰乱还没完成的信,奎因兰用帕子擦干净手背上并不存在的痕迹。在凯瑟琳如雷的呼噜声里,奎因兰完成自己的任务,还贴心地给室友洗漱了一下。霍格沃兹的冬天再次来临,飘雪的夜色里混进一点带着余烬的灰。天将要蒙蒙亮的时候,奎因兰踩着还不算太厚的雪层走出城堡,她带走了笔记本以免凯瑟琳被里德尔蛊惑。“早上好,奎因兰。这么早,你想去做什么?”他看来很精神,比昨天晚上还要凝实些。仗着地界偏僻无人,飘在奎因兰身边吵得很。“这可是禁林的方向啊,你去那儿做什么。几十年了,霍格沃兹里还是这副老样子,无趣。”越接近奎因兰要去的目的地,空旷的坡上就传来男人越清晰洪亮的哭声,还伴随着公鸡打鸣的声音。视线内出现一座石头砌的小屋,边上的空地里围成了一个简单的鸡舍。哭声就是从那个鸡舍里蹲着的那一大坨身上发出的。里德尔看清海格的身形后,神情鄙夷地“啧”了一声,虚握住女孩身侧的手腕回到日记本。奎因兰凝眉,不对劲。那种被触摸的实感昨天晚上还没有,里德尔这个虚体在逐渐凝实,速度很快。“我可怜的宝贝啊,到底是谁杀了你们。我要告诉邓布利多去,我可爱的公鸡们都要死光了啊。”幸亏海格住得偏僻,不然整个学校都要被他雄壮的哭声提前叫醒。“海格。”沉浸在公鸡又死掉两只的悲痛之中的巨人没有听见,奎因兰便又叫了他一声。“海格!”“唔~谁在叫我?”海格起身,环顾四周没找到人。奎因兰机械的友好微笑,“我在这儿,低头,海格。”“是你呀,让我停职的拉文克劳的奎因兰小姐。唔,我最近什么都没做啊,我的小鸡们还死掉了。”“你可不能再告我了啊,唔唔唔。”她漫不经心地瞟了眼那些膘肥体壮的鸡,一个个的都长到她腿弯处了:这是小鸡?“你的鸡死了几只了。”巨大块头的海格抬起自己粗糙的大手,细腻轻柔地擦拭毛发里的眼泪。“今天的两只,还有上个月的六只。”说到这个他就更伤心了,眼泪大把大把的流进蓬松的胡子里。“诶,你就这么走了吗?不要再告我了啊,我不想停职了。”奎因兰朝后摆了摆手,海格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应该是不会告到邓布利多那边去的意思。而且今天该告状的应该是他海格啊,到底是谁杀了他的鸡啊。“哇!”突然放大的惨哭声惊起一片归巢的乌鸦,奎因兰也被他吓得一激灵,连步子都快了几分。室外的雪更加厚了,几乎漫过了女孩的小腿。身上的外袍也被融化的飘雪打湿,水嗒嗒地套紧躯体。从雪地里回来的靴子在走廊里晕开水渍。“你去哪里了。”奎因兰转身,很久没见的扎比尼随意地靠在墙壁上。左手提着灯,右手里拿着斯莱特林样式的围巾。“扎比尼?为什么要告诉你。”扎比尼无所谓地走向她,近了发现女孩的手已经冻得发红。他想牵起来仔细看看,刚有动作,就被奎因兰避开。“你不说我也知道。”“对,我不说你也知道。你很擅长跟着我,上次也是。”奎因兰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有没有看见里德尔。“对,我很擅长。你去禁林那边干什么?”发丝和衣服都很干燥,只是披了个厚外套的身子里面还穿的睡衣。应该只是看见了她出城堡去的方向。“为什么告诉你。”奎因兰还是那句话。,!扎比尼拿她没辙,但他好像被奎因兰反复不在意地陈述逼急了:“因为我想知道,因为我:()hp:理智天才,拉文克劳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