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果断的下达了军令,对金声桓道:“金将军,赵贼现在立足未稳,你率领骑兵一千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铁骑!”金声恒闻言点头称是,扭头就在城门下聚集了一千骑兵,人人清一色的蒙古战马,头戴铁盔顶上红樱飘扬,身穿棉甲手持马刀。“吱呀”厚重的城门被十几名明军推开,骑兵在金声桓的率领下,人人如龙,仿佛利剑一般插向城外红领军大营。地面因为战马马蹄的践踏而震动不止,赵成武远远看去,那支骑兵排山倒海般冲杀过来,心里也是一阵惊异,他也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骑兵发起冲锋的场面。赵成武手底下的兵也是头一次上战场,经历这种骑兵冲锋的场面,各大军阵一片混乱,不止是新兵就连老兵也双腿发颤,频频看向左右手的同僚。糟糕!赵成武心里大惊,士兵们这个操作他真的害怕有人带个头逃跑就会全军溃散,于是大喝:“军中敢左右张望心志不坚者,斩立决!敢有一人后退者,斩全队!”军官们收到令旗提示,纷纷的命令麾下不准左右张望,一人退斩一队!一队退斩一营!赵忠信亲自在阵中指挥长枪军阵,密密麻麻的阵营前是一排盾牌兵,人人一手一米多高的五寸盾牌,后面是五排长枪兵,近三米的长枪从盾牌中伸出,枪头金属寒光四射。这样的长枪方阵整整二十个,每阵大约一千多人,红领军在前方土坡上的炮兵阵地率先开火了!指挥炮兵开火的是赵武,这小子现在被赵成武临时任命为炮兵头领,一群生手不大专业,好在没有炸膛意外发生,几十门火炮依次打响……“轰!”“轰!”一根根炮管在火药的推动下,惯性的把土地震动起无数灰尘,炮口出现一阵暗红的红光,一枚枚铁弹被打了出去,准头感人,仅仅有几枚落在金声桓的骑兵潮里。明军骑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有十几人被连人带马的拦腰截断,化为了一堆残肢断臂。不一会,骑兵潮里才三三两两的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惨叫!金声桓运气不错,骑着战马继续冲刺,大喝道:“杀啊!赵贼的大炮开一炮要很久,趁他现在来不及发炮,给我往他的中军大营狠狠的凿穿它!”“杀啊!”“杀赵贼!”一个长枪兵阵被金声恒盯上了,金声桓看出来这些红领军士兵都是些新兵蛋子,或许打过仗见过血,却未必见过骑兵冲阵的场面,当下对着长枪兵阵一冲。那阵中许多新兵纷纷吓的屁滚尿流,想逃命又怕被军官或督战队挥刀劈砍,只能闭着眼睛挺着长枪往后面地上一顿,一杆杆长枪朝着向上,让对面的骑兵自己撞上去……战马天生就对危险的感知非常敏感,知道那些闪耀着寒光的长枪头不好惹,纷纷嘶鸣的放慢了马速。金声桓咬牙往马屁股上一刺,手下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纷纷有样学样,于是骑兵与长枪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砰!”“噗嗤!”在前面的盾牌兵在接触的一瞬间就纷纷被战马践踏倒地,而骑兵也刚刚好撞上了长枪,一些战马被刺的明军从马上就地一滚已经落在长枪阵中,仗着身上穿的厚重棉甲,挥舞着马刀在军阵里左突右进。长枪兵没有着甲只穿了一件鸳鸯号衣,他们本来就没有被赵成武当成心腹精锐来用的,许多人都是刚刚放下锄头没多久,也就刚刚听得懂号令知道怎么列队这些基本军事技能,人手发放一根长枪随便你怎么捅,主打一个廉价……军阵里掀起了阵阵血雨,许多长枪的突刺被落马明军灵活的躲了过去,然后借机近身肉搏,没有经验的红领军新兵纷纷吓破了胆,一个红领军军官大怒,提着腰刀带着几名亲兵与那几名马军一阵厮杀,才稳住了局面。金声桓作为主将,本来不必亲自下场厮杀的,但是此人贪婪成性,杀性也不低,完全就是个滚刀肉,被鲜血哀嚎一刺激,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静,金声恒桓在几个亲兵的掩护下,落入长枪兵阵中并不慌乱,扭腰一刀下去,一个红领军逃跑不及被他劈开了脖子,鲜血喷射而出,倒在地上捂着脖子抽搐着。“哈哈哈,近我者犹如此人!”两根长枪对着金声桓的后腰齐齐一捅,金声恒就地一滚,躲过偷袭凭借感觉往上一个马刀横扫,两名红领军士兵没躲过去,双腿被砍断,在地上打滚哀嚎。“挡我者死!”金声桓杀出了脾气,大喝壮胆,一些新兵被他唬住挺着长枪不敢靠近,人群里突然一个身影越众而出,提着圆盾牌腰刀,怒目而视大声喝骂。“赵忠信来杀你!”是赵忠信!他早就看见金声桓,这个军阵里大发神威杀得麾下不敢靠近的猛人,同样是暴脾气的他顿时杀性大发,忍不住要摘下这个骑兵主将的人头为自己记下一记大功。,!“好!是个好汉!”金声桓挥刀连劈,赵忠信举起盾牌格挡,偶尔跳跃灵活躲避,瞅准时机时不时一刀下去,两人都是杀惯人的滚刀肉,有时候身上挨了一刀也忍住不吭声,直要把对方弄死为止。金声桓刚才穿着厚重棉甲连杀数人,力气不及赵忠信,挥刀劈砍的力度一下下的小了下去。赵忠信抓住机会把盾牌往金声桓身上一砸,那盾牌厚重达二十几斤,把金声桓砸在地上头昏眼花。赵忠信踏步上前一个劈砍,金声桓反应慢了半拍,被他连人带甲斩断一条手臂,捂着断口惨叫……“啊!!!我的手臂!”棉甲厚重腰刀无法造成致命打击,赵忠信从腰间掏出一把短斧往金声桓的身体上狠狠一凿,金声桓又是一声惨叫彻底没了气息。赵忠信命人用旗杆挑起金声桓的人头,又命人齐声大呼。“明将人头在此!”混乱的战场上这句话吸引了许多的目光,许多游弋在在的骑兵看到自家将军人头被人高高挂起,军心大乱起来,一个骑兵百户官大声招呼一声纷纷调转马头往池州城内退去。骑兵来去如风指的是平原地区,在池州这个山旮拉地方,他们驰骋的马蹄被限制了许多。他们回城路上经过赵成武的中军大阵,只见红领军中军大阵里长枪兵往两边一撤,露出了一排排已经装填完毕的禁卫营。禁卫营人人身穿与明军同样的棉甲,挡在骑兵前面的是一支纯由燧发鲁密铳组成的方阵,将近两米的燧发鲁密铳被两脚支架平稳的支棱起来,禁卫营官兵早就做好的瞄准射击的准备。赵成武立在高头大马上,右手猛的一挥,大喝:“预备!开火!”禁卫营方阵将近一千五百杆燧发鲁密铳,一人负责瞄准发射,另外两人负责装填,士兵被分为五排,每排三百杆燧发鲁密铳,采取了分段射击战术,以保持火力的持续。明军骑兵没想到反贼们还能有这样的杀器!许多骑兵本来都是毫无防备的从红领军军阵前撤退,两者间的距离有远有近。但燧发鲁密铳的着甲杀伤距离是一百步之内,许多明军哪怕穿着棉甲,也被连人带甲的打穿。“开火!”近卫士兵们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扣动扳机,一杆杆燧发鲁密铳发射出滚烫的铅弹。两钱重的铅弹打在人身上那就是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耶稣来了也直呼没办法救活。明军骑兵们死状极其凄惨,不止是拳头大的伤口,有时候被击中四肢,就是残肢断臂的下场。战场上漫天的烟尘与硝烟弥漫着,时不时一阵火光闪现,对面就又是一阵惨叫哀嚎……:()明末之烽火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