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瑜一动不动,贺清心头一沉,双颊渐渐涨的绯红、目光飘忽游移不定:“……所以……所以你偷听被他们察觉,才会……”言语碎落在唇齿间,梨花香扑面而来,带着霸道的、侵犯性的吻,阻止了贺清继续言语。万寿节的漫天烟火在贺清脑内骤然绽放,漫天星河璀璨,贺清轻轻闭上了双眼。“咳咳——”不知何时马车已停在路边,思南掀开车帘,看到车内一幕,快速将车帘关上,双脸涨红在车外轻咳了两声。估摸着车内人应该听到了,继续开口道,“公子,沉香阁到了……”修长的手指掀开车帘,双颊绯红的贺清探出脑袋:“可拿过来了?”思南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将刚拿到的密信从怀中取出,递给贺清。贺清接过密信回到车内,坐到宋瑜身边打开书信。宋瑜见他忽的脸色苍白、瞳孔紧缩,起身去看那信中内容。只听贺清在旁喃喃自语:“西域防御工事、修理河道,每年都能光明正大来往西域而不会受怀疑的人……工部。接到了折子却不治理秦淮……顾羽出事不闻不问……下游水涝淹没石大住宅……冷大人和何丞相……”“公子……”思南的声音飘入车内,“眼下这情形,恐怕六部尚书皆何丞相马首是瞻……若他一心扶持八皇子,太子殿下恐怕……”“子梧、子梧,你看着我—”宋瑜抓住贺清颤抖的手,让他正视自己,沉声道,“不要慌,我来办,此事交由我来办——”贺清目露怀疑看着宋瑜。宋瑜掀开车帘,朝思南道:“思南,你去秦淮找冷琅,就跟他说我得了菖蒲酒一斛,邀他明日在梨香院共饮。”“是。”第二日晚间,梨香院暖阁内,沐梨与宋瑜频频劝酒,冷琅不一会便已醉眼朦胧。“冷琅,今日我与你玩个游戏有何?”宋瑜晃动着杯中酒,似目色迷离看着冷琅。“什么游戏?”冷琅直勾勾盯着沐梨,一边回应着宋瑜。宋瑜道:“你我兄弟一场,今日就来个交换秘密的游戏如何?你我轮流说出一个秘密,若对方不满意,则必须回答对方的一个问题。若不真心,必遭天谴——五雷轰顶,如何?”“好!”冷琅一掌拍在桌上,朝宋瑜道,“果真还是世子会玩。”宋瑜放下酒杯,朝冷琅道:“你是客人,你先问……”冷琅环顾四周,目光再次落到了沐梨身上,突然□□道:“世子可有心仪的女子?”宋瑜不假思索道:“没有。”冷琅皱眉,看着宋瑜道:“不行……我不满意……世子美人在怀,竟然还说没有心仪之人……”宋瑜淡淡道:“敛光没说没有心仪之人……”冷琅目露不耐:“你什么意思,没有心仪的女子,但有心仪之人,莫非世子心仪之人是为男子不成?”宋瑜神色平淡:“确实如此。”旁边陪坐的思南惊恐地转过头看着宋瑜:“世子,你……”“无妨。”宋瑜转过身看着冷琅,“冷琅,现在觉得这游戏有意思了吗?”“好!世子敢玩,轮到我了。”冷琅转动眼珠,再次□□着开口,“冷某曾与父亲的小妾欢好……”宋瑜挑眉:“只是欢好一场?”冷琅拍桌站起,朝宋瑜狠狠道:“谁说只一场,那日父亲不在府内……一夜八次……嘿嘿……那娘们……”“一夜八次?那你命根子没断了?”冷琅还欲继续回忆,宋瑜冷冷打断他,“太假,我不信。”见敛光不信,冷琅脸涨的通红,高声道:“那是,那是因为有合欢散。有了那玩意儿,你也能一夜八次……”宋瑜扬眉,看着冷琅道:“合欢散?那是什么?”冷琅笑道:“嘿嘿,敛光有所不知,那可是男人的好东西……我父亲每年去西域,皆会带回那宝贝。只是每回数量都不多,他以为我不知,其实我买通了守卫,每次要用时都进去拿一点……”思南突然出声道:“那库房在何处?”“在……”冷琅刚要开口,突然醒悟过来。目光清明环顾眼前四人,最后落到宋瑜身上。冷冷道:“世子怎的对合欢散如此有兴趣?”宋瑜轻咳一声,目光若有似无掠过贺清,朝冷琅道:“冷兄有所不知,男子与女子不同。这行房之时有颇多不便之处。敛光想着,若是有这助兴之物,想来会方便很多……”“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冷琅大笑着朝宋瑜道,“到底是怎样绝色之人,能让我们世子如此这般小心翼翼捧在心尖之上……”宋瑜收敛神色,目光似落在空中,慢慢道:“卿之于敛光,若风之于鸟、水之于鱼、春之于世间万物。子在侧,则春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