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微微抬头,丑陋的脸上写满了嗜血的表情,死亡的气息在指间萦绕。目光锁定在朱棣的脖子,这是他最喜欢吃的位置。贪婪的舔着嘴唇,似乎在品尝鲜血。朱棣则是紧握长剑,对于他来说,这次的战斗关乎生死。他无法确定这一战之后,是否还有在战斗的能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挺起了腰杆。仅存的力量汇聚在长剑之上。他死死盯着对面敌人,喘息的粗气,宛如野兽的怒吼,朱棣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这个时候,还能拥有如此强的战意,朱棣担得起华夏的皇帝。”“这一战估计也是最后一战,朱棣就算活下来,也会丧失所有战斗力。”“华夏的皇帝,你在这一刻,让全人类看到了不屈的精神。”这一次观众们没有在发出嘲讽,注视着场上那冲天的战意。他是一个皇帝,更是一个凡人,这一刻朱棣代表的不是国家之战,而是人的意志与神明的较量。他虽然不是神明,但在全球人的心中,早已超过了所有神明,为了子民而战的皇帝,他凌驾一切神明之上。朱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像是赴死,更像是不屈的意志。“朕,一生征战,这一战,是朕,最自豪的一战。”气势冲天而起,燃烧最后的力气。该隐则是满脸轻松,对于他来说朱棣早已失败,在无法杀死他的时候,朱棣就已经败了。他遇到强大的敌人,可最后都是他取胜,无他就是上帝的诅咒,不死之身,自己可以生生磨死对方。“你的自豪在我面前,一文不值。”“你的生命,包括这些低劣凡人,只不过是我的食物而已。”该隐的话,瞬间让观众心中愤怒,但却无人敢发声。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在神明眼里,凡人只是食物,供养神明的存在。可是华夏观众并不买账,直接暴怒而起。“那是你西方,若是我东方的神明敢以凡人为食,定毁他庙宇,砸他神像,让他在华夏大地无处安身。”“骂自己的信徒,别带上华夏,华夏可不没有你们这种邪神,但凡有也早就被杀的一干二净。”“西方的人,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神是怎么看待你们的。”华夏此时的声音,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了西方国家的脸上。在他们的历史中,神明就是恶魔的存在。就算神明与恶魔战斗,也不是为了人民,而是为了自己,或者争夺地盘。反观华夏,无论是神明还是先祖,如果不站在人民这边就会被消灭。双方的差距,此时显而易见。“这样的神,我们还有信仰的必要吗?”“对比华夏的先祖,我们神就如同未开化的野人。”一股股难以言喻的质疑,在西方各国心中响起。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清晰地读到了同样的想法。可是这是擂台。他们立马嘴硬的回击,“神就是神,就算是邪神,他们此刻也在为我们而战。”“对,你们华夏有先祖又如何,只要输了,就一切都没了。”“你们压根不懂擂台,擂台可不是看为谁而战,而是赢,只要赢了就能得到一切。”双方的言论各有自己的道理。该隐此时张开双臂,全身进入战斗状态,肌肉宛若山丘一般隆起。他的邪魅一笑,轻吐道,“你只不过,是我诸多战斗中的过客而已。”唰!该隐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恐怖的速度,连空气都发出音爆,砰!只是一击,朱棣的就被撞飞到半空。“哼!”该隐冷哼一声,双脚猛然一蹬,再次冲向天空。砰!砰!……朱棣的身影如同短线的风筝,被该隐反复冲刷着。“这一战华夏必输,这次战斗之后,朱棣再无翻身的余地。”“该隐大人这次不会再给他机会了,这是准备彻底杀死对方。”各国观众对于现在的战斗,已经完全不看好了。“哈哈哈,华夏不是信奉先祖吗,此时你们能做什么?只能干看着而已。”“一群无能的废物,还妄想用凡人的皇帝战胜神明,简直痴心妄想。”“神明终究是神明,他们的战斗能力,不是凡人能比拟的。”欧美国人看着场上的一切,心中大定。就冲着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朱棣的死亡是必然的。林墨此时眉头皱的很紧,不住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会这样失败的,一定有奇迹,一定有奇迹。”他心中始终期盼着,朱棣还能像前面的历代帝王一样,瞬间扭转战局。可任他想破脑袋,也没有发现任何机会。他回顾了朱棣的一生,也没有找到任何逆转局面的存在。“难道真的要输吗?”林墨无力地看着擂台,心中升起阵阵悲凉。历代帝王登临人皇之位,却没有任何共同点。,!就算是觉醒人皇之力,也是各种各样。砰!擂台之上。朱棣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在了地面。该隐手握着朱棣的长剑,双手猛然用力,那长剑寸寸断裂。他高悬空中,猩红的眼神满是嘲笑。“你还有什么资格与我战斗!”嫌弃的拍了拍手里的碎屑。“让你感受到死亡的恐惧。”话音一落。半空中该隐身形骤然加速,宛如疾射的炮弹,对着下方冲过来。“哈哈哈,该隐大人,杀了他,让他去死。”“千万不能,给他机会。”经历了几次的战斗,观众害怕华夏皇帝,再来一个突然逆转。轰!巨大的爆炸声,自擂台之上响起。瞬间掀起了漫天风沙。一道模糊的身影被震飞。林墨用力的揉着眼睛,想要确认倒飞的身影是谁。“该隐!是该隐?怎么会是他?”该隐呆愣在原地,原本以为这一击,朱棣会饮恨当场。观众们同样看到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想象中的场面并没有发生。该隐的眼神充满愤怒,看着手指尖鲜血,他的眼神中露出迷茫。“你是谁?”该隐脸上带着疑惑,并没有防备对方。“无量天尊,贫僧姚广孝。”柔和的声音响起,身穿黑色僧袍的的和尚,单手成掌,微微欠身。只见他,光头,袈裟,一身僧人打扮,只是胸口却有五道恐怖的抓痕,这正是该隐的杰作。他的出现让观众席上,响起了议论之声。“不对啊,他打扮明明是和尚,应该说,阿弥陀佛,而不是无量天尊啊,这不是道教的口号吗?”“看来你不知道这位,这位可是大明妖僧,黑衣宰相姚广孝,虽入佛门,却学的是道家神通。”“这位出现能战胜该隐吗?我怎么感觉他不是很强!”林墨同样眉头皱紧,他心中也不觉得这位能战胜该隐。姚广孝虽然在明朝很出名,以一己之力就搅动天下大乱,可是说到底也是谋士。对战该隐,他能行吗?姚广孝面对该隐并无半点惧意,相反还不住打量着对方,像是看到了新奇的玩具。林墨同样打量,这位赫赫有名的僧人。姚广孝之所以称为妖僧,是因为他祸乱天下,原本出家之人应该看破红尘。可是这位偏偏不是这样,他一心想要辅佐帝王。姚广孝与朱元璋是同时代的人,可当时朱元璋的淮海创业团队已经稳定。姚广孝并没有机会加入,只能出家为僧,要是为僧就为僧,可是这位不学佛法,竟然钻研起来了道法。“姚师,你是来接朕的吗?”朱棣看着黑袍僧人,脸上露出笑容。仿佛回到了两人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朱棣还是王,在朱元璋的儿子中并不出众。姚广孝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至今记忆犹新,“我要送你一顶白帽子。”这句话着实把朱棣吓到了,王字上面加个白,就是皇。这僧人好大胆,竟然窜纵自己谋反。可是世事无常。自己的侄子,建文帝朱允炆登基。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了自己身上。只是数月,周,代,齐,湘,岷自己五个兄弟相继被问罪。湘王更是被逼自焚而死,这让燕王朱棣彻底寒了心,姚广孝适时劝谏谋反。“陛下贫僧来迟,还望陛下恕罪。”姚广孝微微弯腰,并没有选择下跪。在古代僧侣可以不向皇帝下跪,只是略微弯腰就行。“不迟不迟,黄泉路上,你我作伴也算是一桩美谈。”“朕,就随你闯一闯那奈何桥。”朱棣仰天大笑,再见故人已经实属难得,这位故人还是自己尊为师的人,那更是难得。然而姚广孝却开口道,“陛下说笑了,贫僧前来,是为陛下斩这妖怪而来。”此话一出全场寂静,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就连该隐嘴角也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场上的观众,更是不吝啬自己的嘲讽。“斩该隐大人这假和尚是在说笑嘛!他一个秃驴,竟然口出狂言。”“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让一个半残的皇帝斩神,真当自己是上帝啊,说成就成。”“就你这光头形象,说成佛祖,我还信,斩该隐,你竟满嘴胡诌。”林墨心中却是狂震,他不觉得姚广孝说的是假话。“送白帽子的故事”,他从小就听过。姚广孝在历史上,并不是说大话的人,既然他说出来肯定有方法。只是此时的林墨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如何斩该隐。朱棣同样震惊,在场的众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姚广孝。自己能尊他为师,就知道姚广孝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无数次身陷险境,都是靠这位帮助,才能得以逃脱生天。,!“朕要怎么做?才能为华夏斩了这怪物。”朱棣直白地问出,他与姚广孝之间没有任何隐瞒。当听到这句话时候,场上的观众瞬间安静。包括半空中的该隐,都落在地面,想要听听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如何杀自己。姚广孝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胸有成竹的表现,“陛下,可知盘古开天的故事。”朱棣皱着眉头,疑虑重重的点点头,作为华夏人,这个故事从小就听过。“盘古开天,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正是道家所讲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听着姚广孝一个和尚,讲述道家经典,让人有着强烈的违和感。林墨的眉头皱紧,仿佛隔着一层玻璃,像是要抓住什么,但是始终无法触摸到。姚广孝的声音还在继续,“这清者驱浊,浊者又染清,相互缠绕生生不息。”“浊者之物,当用清驱。”轰!“用光明驱散黑暗!”林墨瞬间抓住重点,是光明,自己怎么把这点给忘了。吸血鬼最怕什么,当然是光明了。在西方的神话之中,吸血鬼惧怕十字架、太阳、银等。这些东西都代表着两字,光明。姚广孝微微侧目,骤然瞪大了双眼看着林墨,眼神中写满了震惊和惊恐。足足失神了几秒钟,才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对着林墨鞠躬。这一幕让林墨不知所措,立马回礼。姚广孝行完礼后,站在了朱棣身前,“这蝙蝠精,就是天地浊气所生,陛下就可斩之。”朱棣眉头皱起,脸上写满了迷茫,自己与该隐战斗了这么久,甚至连对方的头都砍了下来,都没有杀死对方。现在说能斩杀该隐,但是自己又如何斩杀。“还请姚师明示。”观众席上的众人同样眼神带着疑惑,想要知道答案。姚广孝微微一笑,“皇帝,本就是人族气运的选择。”“而陛下,你更是集明朝国运在身,诛邪不侵。”“如若用大明国运,斩蝙蝠精,足以让他灰飞烟灭。”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的众人立马幡然醒悟。一国之运何其恐怖。林墨同样被震惊,古往今来,皇帝就代表着这个国家的气运。国运加身,连神明都不敢对皇帝出手。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当年纣王帝辛亵渎女娲。女娲面对这位人族人皇,不敢出手,只能派轩辕坟三妖,坏商朝气运。而自周朝之后,人族气运被夺四分,但是还有九五之气,饶是如此,斩杀该隐也不在话下。“那朕该如何用国运斩神?”朱棣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国运:华夏无神,只认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