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教的吗?」「什么!你以前才没---」话说到一半,已经激动起来的亚瑟又活生生把话吞了回去。「算了。」「你终于认知到净讲那些陈年往事没什么意义吗?」阿尔弗雷德满意地做了结论,刚好服务生经过他们这桌,于是他真的点了一瓶香槟。亚瑟只希望赶快吃完走人。也许他平时十分在意阿尔弗雷德没错,也许他心里还怀念着过去的时光没错,但怎样也不是像现在这样跟这个阿尔弗雷德在一起,面对面,哪里都不能闪躲。酒一会儿就送过来了,稍后开胃菜也摆上了他们的桌子。「cheer」阿尔弗雷德拿起酒杯,亚瑟不是很甘愿(但仍旧有风度地)的一同举杯,他们的杯子因为碰撞而发出清脆的响声。「好了,我想你也应该说一下你邀我来这个目的了。」「吃饭。跟你用餐。就这么简单。」阿尔弗雷德插了一小片吉士送进口中。亚瑟被他蔚蓝的双眼看的很不自在。「你在紧张吗?我什么都不会做喔。」「我没什么好紧张的!」亚瑟恼怒地回答,「现在我只期望赶快结束这场用餐!」阿尔弗雷德又叉起一片生菜,「噢。」这次他只回答了一个音。好像从来不知道该如何分辨对方情绪的样子,阿尔弗雷德很快又振作起来,「事实上,我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没错。」亚瑟突然神经紧绷,他无意识地摇晃着手中的汤匙,视线随着汤匙的韵律上上下下浮动。「但是你不喜欢惊喜,所以我觉得,或许不要说比较好」「你想说什么最好现在就说出来,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待到最后。」阿尔弗雷德听到这个回答显的有些着急,「亚瑟,欸好吧,好吧,我尽力不触怒你敏感的神经了。留到最后吧。」亚瑟不是很满意地轻哼一声,「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惊喜』?」这句话结束三分钟后亚瑟没听到任何回答。他狐疑地看着阿尔弗雷德,对方的表情很诡异。阿尔弗雷德在桌巾下暗自握紧拳头,又松开,反复再三,直到他发现亚瑟又开始不耐烦才决定要把藏在他心里好一阵子的话说出来。他必须尽量看着亚瑟好笑得粗眉毛才有勇气说出口,至少这样一来他才不会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显的太可笑。「我恩,也许,希望你能跟我在一起。」「什么?只要我们还有北大西洋公约,你想在一起共事多久就会有多久。」噢。拜托。「我说的是,吻你吻到喘不过气的那种,在一起。」阿尔弗雷德紧张地盯着自己的餐盘,迭在切片面包上的蕃茄已经被他用汤匙碾的稀稀烂烂。大概过了一分钟亚瑟才像突然醒过来般应声。「噢。」好一会儿,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细微征兆。接着他语气平板地说,「抱歉,我想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就丢下餐巾离席。呃!这是拒绝的意思吗?!被留下来的阿尔弗雷德无心再吃下任何一口菜,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冲上去追亚瑟还是待在这里等他回来。虽然他十分想实行前者,但他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座位上等他。走到离洗手间只剩几步路的时候,亚瑟加速脚步几乎可以说是在奔跑,他摀住嘴一口气冲到洗手台,瞬间刚刚吃下的东西哗啦拉地一口气全吐了出来。吐到没有东西可以吐之后,他仍旧不断地干呕着,象是连胃酸都要一并呕出来才甘心。嘴巴里满是是呕吐物的酸臭味,而因为方才的呕吐动作使他的泪线开始分泌泪液,于是眼泪无法控制地不断地流下。随后他扭开水龙头,强劲的水柱很快就将原本就不多的秽物冲进下水道。他以手盛水往自己的脸上泼,现在已经分不清从他脸颊流下的到底是泪还是水了。他待在洗手间里许久,身旁的人来来去去,他只是专注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碧绿双眼。时间慢慢流逝,从不等待任何人。接着他终于迈步离开。阿尔弗雷德在这段等待时间内一直焦急地看着洗手间的方向,所以当亚瑟终于出来时他马上就发现了。他注意到亚瑟的脸色很苍白,等亚瑟一坐下他就急着想问话。「你还好吧?」「好的不能再好。」亚瑟回答。「那」「请再给我们香槟。」亚瑟突然对一旁的侍者说,阿尔弗雷德惊异地看着他。「你现在可以庆祝了。」亚瑟说,声音有些单薄,「干杯吧。」就这样,他们在一起了。他们的来往方式一直很低调,如果不是他们身边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们在交往。阿尔弗雷德偶尔会想更进一步的作些情侣会做的事,但亚瑟总能巧妙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