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醒了,民女便不再入宫来了……”
发觉她方才还软和的语气,眼下突然冷淡下来。
晏殷握住她的手腕,眸底似也有些无措。
他抿着唇,却不愿放开。
织雾手腕被他禁锢在?掌心,语气却更为故意,“陛下……”
“难不成还是想要强制我做一些……不愿的事?情?”
她的话霎时如同针尖般刺中了晏殷,令他脸色苍白?地松开手。
手掌心空了,他的心口也好似空了。
明明恨不得将她捆绑在?自己身上?,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
织雾乘坐上?回玉山侯府的马车时,却抚着手腕上?好似残余的温度。
想到?他身上?那样的伤痕……却不知他如何对自己的身体?都?能那般残忍……
织雾想,她至少一个月都?不要再见到?他了。
可又怕一个月太久,会不好……默默在?心头改成了七日。
阿序上?回头疼病犯得颇为严重。
织雾私底下去看望他时,发觉他人似乎沉默了许多。
阿序道自己早已无碍,反而询问?织雾,“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云陵?”
“那里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真想和小姐一起回去看看。”
织雾想,阿序的奴籍的确扣得太久,这样对他似乎也不太好。
她缓缓答他,“我还有一些事?情处理好便能动身,会尽快的。”
阿序笑?了笑?,“好。”
“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等着小姐。”
织雾点头。
在?回到?玉山侯府之后,织雾的确想到?了另外?一桩事?情。
关于她体?热的症状一直都?没能调养正常。
想来云陵的郎中也总归不如京城的郎中出众。
织雾体?热这等羞耻的事?情,也不太想告诉哥哥。
因而隔天一早,她不敢耽搁,私底下便寻对京城很是熟悉的沉香帮忙打探。
沉香隐约领会后,亦是羞红了面?颊,“那小姐岂不是……”
织雾脸微热,自是默认下来。
沉香揣着小姐秘密出去打探了一圈过后,回来便在?无人时小声道:“奴婢听闻有个朝秦馆里的小倌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朝秦馆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小倌楼,里头全都?是些年轻貌美的男子。
那里的小倌会服侍京中各种不同的贵人,每个月都?会服用一些导致体?热难耐的药。
等攒够赎身银子之后,便会服用另一种汤药,便可消除这种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