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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冲回家里,就连和石铳说了什么都忘了,昨晚包场影院的暧昧和狭窄后车厢里的亲昵,都在呼啸的车速中被远远甩到身后。
静悄悄的小木屋,她敛了呼吸,确定不会打扰到今天并没有出门的赵貉,小心翼翼上了三楼书房。
推开门,屋里的场景让她愣在那里。
书房焕然一新,整体变成米黄色温柔基调,原本欧式设计的飘窗和红色地毯全然不见踪影,整个书房整齐有序,地上铺着浅灰色地毯,窗户两边的书架变得整整齐齐,原本抓倒了一地的书现在又好好的排列在书架上。
整间书房像从来便是如此,哪还窥得见昨夜的食色与疯狂。
“你在看什么?”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张青寒转身。
赵貉拄着拐杖,站在走廊的拐角,他的身后十五世纪拉斐尔的肖像画《披纱巾的少女》错过他的肩头,姿态优雅,略含微笑地看着她。
仁慈,审视。
张青寒也翘起嘴角浅笑,“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晚,我自然想再回来看看喽。”
说着,她的目光刻意落向那个圆拱形的飘窗,“红纱帘换了干嘛,有人不是很喜欢在那里吗?”
趴着,从后面,如动物交|媾。
赵貉抿唇:“脏了。”
“哦,也是,脏的还挺厉害。”
赵貉脸色差了几分。
“张小姐,你太儿戏了。”他伸出手,掌心静静放着一枚药。
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时间拖得再久一些,就于事无补了。
张青寒目光错开,冷冷道:“我不会吃的。”
赵貉视线冰冷起来,“如果你是想用孩子捆绑我,张小姐,你不该这么蠢。”
“怎么蠢,私生子现在都有法律保护了,你还能不分一些钱给孩子吗?”
赵貉:“如果真有了孩子,我会养他,但是张小姐你什么也得不到。”
“得不到就得不到喽,这个药反正我不吃,难不成你要找人硬塞进我嘴里?”
“张青寒!”赵貉怒道。
“嗯?”
张青寒抱臂,丝毫不见惧怕,笑着说,“小叔叔,你犯的错,没道理还要我吃药伤害身体来弥补啊。”
“你真的是去学校上课了吗?”赵貉问。
“不然呢。”
“如果你只是想通过不吃药来让我生气的话,你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