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补充:“比电线杆子还直。”
大般心里我草声一片,强忍着把对面人踹翻的冲动,面上没好气:“我知道,我也是直男。”
再多的解释没法给,大般有?苦说不出,但?他还需要张帆这个“工具人”,不得不私下请他吃了顿饭并严正声明自己的性取向。
那个时候他每完成一天,都会感慨靳逸嘉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好兄弟。
说是过命交情也不为过。
月老都不带这么牵线的。
有?了这样的传闻,高?中时期的择偶权彻底丧失,大般把这事默默怪在靳逸嘉身上。
高?考结束,最后一次送东西的任务结束之后,那天晚上他见到了从舟廷飞过来的靳逸嘉。
薅了靳逸嘉整整十根头发的大般,终于纾解了那口憋在心里一年多的气。
他盯着啤酒上方的白色泡沫问靳逸嘉:“诶,你?没想着表白吗?”
“都做到这份上了,就欠一个让对方知道所有?事都是你?做的机会,不会觉得遗憾吗?”
当?时靳逸嘉是怎么回?复的来着?
他这个人仿佛镶嵌在那浓夜里,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没有?什?么情绪地弯了弯嘴角。
睫毛下的眼睛蒙在暗影里,窥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
但?大般感觉着,他好像有?点难过。
他说:“是青春,就得多多少少留点遗憾,不然怎么刻骨铭心。”
大般不理解他这思维,只是心里暗骂了一句什?么狗屁的刻骨铭心。
替靳逸嘉匿名送了一年东西,对方还一直不知道送的人是谁,大般多多少少心里有?点憋屈。
不过这样的憋屈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因为他得知了靳逸嘉的身份。
是舟廷有?头有?脸靳家的
靳逸嘉直上咖啡厅二楼,看见大般坐在窗边,眼神徘徊不定,还时不时倏地低头搓着指尖。
而大般则是在看到靳逸嘉的那一瞬间就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那眼神坚定得仿佛快要入党。
坐下?之后,脸上的坚定仿佛只维持一瞬间,随即又恢复了刚刚搓手的动作。
靳逸嘉将卫衣抽绳从领口拉出来,抬头时很轻易地窥破了他的犹豫和徘徊:“怎么了吗?”
大般随便扯了个理由?:“窗户外?的风太大了,吹得玻璃的声音有点害怕。”
靳逸嘉狐疑着盯着他看了两?秒,也不知?道信没信这番说辞。
他精准地从外?套兜里掏出手机,单手点着屏幕。
几?秒后,大般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微信提示消息来自靳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