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纯无语凝噎,手背遮在眼睛上,估计对面的柴越夏也是一脸坏笑,索性她直接将手机锁屏扔在枕头边。
亏她这大理想了。
自己就多余问那句。
再吃三年海底捞,柴越夏这恩格尔系数不得爆炸。
越想这理由越觉得好笑,应纯在床上轻轻笑出声。
“叮咚。”
又是消息提示,应纯知道还是柴越夏,本来以为她是就着刚才那个冷笑话继续说,结果没想到倒是问候起她来了。
tosur:什么时候出院?我去接你?
听雨:大概还有一周吧,我到时候直接回学校。
听雨:难得呀,柴大美女倒是惦记起我来了,我以为还是海底捞对你比较有吸引力呢。
屏幕那头的柴越夏倒是笑了一声,真是受不了她阴阳怪气,直接回复。
【说的对,那我还是光荣地选择抛下你吧。】
真是嘴硬心软
靳逸嘉接到老妈钟秋瑜的电话时刚洗完澡,淋了一路雨,他身上几乎都已经被雨水洇的湿透。
明知道离开烧烤摊之后还会有一场大雨,但他还是把那仅有的伞留给了大般。
他做事一向不太会寻求什么常理,规矩这事一旦走向生活就处处存在着,无形的条框很难不让人感觉到累。
你不给自己立规矩,也有人给你立隐形的规矩。
可谓是“称职”得要命。
所以一般他都随心走。
假设这事如果行不通,他也没有多执着。
想到这,靳逸嘉才发现自己还挺没原则的。
活得像个多面多棱角的异类。
男人低笑一声,一只手拎起搭在后颈毛巾的一角,擦着湿漉漉的短发。
因为剃成的板寸还没长多长,他只是简单擦几下就几乎快干了。
靳逸嘉擦完头发随手将毛巾直接搭在头上,两边像帘子一样垂在脸侧,挡住他的余光。
这间房只住着他一个人,周遭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靳逸嘉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紧接着从床上抄起手机。
屏幕感觉到手机被拿起的力度,自动亮了。
像一簇小小的火苗,点燃靳逸嘉眸底原本寂暗的光。
靳逸嘉还没来得及解锁手机,脑海中就有一瞬间的卡顿。
光束收敛,屏幕暗了下去。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是他遇到困难也没放弃的。
就连在脑海里出现这件事时仿佛也是逆着人流走过来,在众多纷纭中尤为清晰。
在这件事上,他却难得地固执。
虽然目前看来,还没什么结果。
靳逸嘉抿了一下唇角试图收起心思,垂眼扫开手机查看自己未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