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为情所困。”
“嗯?”
靳逸嘉微微扬眉,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
“只有我每天比狗还困。”
说完这话,应纯眼角似乎因为笑而弯了一下。
靳逸嘉的半张脸都被挡住,应纯不知道他听到这话是什么表情,只能看见他眼睛里散开了星星点点般的雀跃。
靳逸嘉右手指尖摩挲着左手小指的尾戒,微不可察地笑了一声。
小狗自由。
不是说他是狗又是在说谁。
几年不见,应纯怎么越来越会冷幽默了。
和他记忆里的那个班长真的大相径庭。
正当应纯觉得这话题应该打住的时候,靳逸嘉又往她这边凑了凑。
像极了某种大型犬科类动物。
即便是坐着,男人的身量也比她大很多。
应纯一侧头,就见一颗浓密秀发的头颅直接不客气地枕在了她的肩膀上。
靳逸嘉的声音闷在口罩里,平添几分柔软。
仔细听,还有几分蠢蠢欲动的促狭。
“嗯,是我特别困,所以借班长的肩膀倚靠一下。”
应纯张了张嘴,鼻尖满是靳逸嘉身上的味道,和通过接触从他身上渡过来的温度。
肩膀的分量不重,男人并没有将身体重心压在她身上。
还算有点良心。
可也让应纯脸庞的温度骤然上升。
她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母胎lo,这辈子触碰过和恋爱有关的事就是在网上听见各种好听的男声然后躺在床上打滚。
可是现实却塞给了她这样一个几乎无可挑剔的人。
主要是,声音确实很好听。
就是容易让人耳朵痒。
应纯心里有八百个心眼子,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可面上却没有表露出分毫。
她下意识放轻呼吸,双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俨然一副乖学生的做派。
地铁到站,惯性的冲撞让应纯更加陷在了被靳逸嘉包裹的空间里。
听到广播报出下一站的名称,应纯嗫嚅着推了推旁边的人:“下一站就到地方了。”
靳逸嘉像是真的被应纯叫醒似的,迷茫地眨了眨眼,脑袋没着急从应纯的肩膀上移开。
而是缓缓转动——
直到用带着浅浅水光的眼瞳和她对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