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威胁我?
陆斯里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怎么,你,苏原,也要来威胁我?
为什么在所有人的眼里,一个oga的事业就不重要,他的所有都比事业重要。
没有人会尊重oga的事业和梦想。
“那就无法达成合作了,我吃饱了,你慢吃。”陆斯里放下碗筷,起身回了房间。
客厅在几分钟的安静之后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陆斯里站在阳台前,深深的叹气。
陆斯里从恒温药箱里拿出一次性注射针、oga抑制剂5-3型粉剂、稀释液、无菌纱布、手套。
陆斯里熟练地混合针剂,抽进注射针里,喷出针管中的空气。上衣已经被脱掉,陆斯里背对着全身镜,双手绕后准备注射。
现在的注射型抑制剂都是在后腰的位置注射,这个位置连接脖颈后方的腺体,效果好又不会刺激腺体,还不会在脖子上留下明显的注射痕迹。
oga的发情期是一个月一到三次,陆斯里现在已经稳定在一个月两次,而针孔的痕迹和周围的淤青需要三四天的时间来消失。
此时全身镜里皮肤白皙到有些病态的男人,他的骨架比一般oga的要宽大一些,尽管身体状况不好,后背仍然有薄薄的一层肌肉。
明显的肩胛骨和脊柱让这幅身体看起来依旧有美感。
只是下方后腰处怎么也消不干净的针孔和淤青,看起来触目惊心。
一次三针,一个月两次,总共六针。
陆斯里已经不会再害怕注射抑制剂的痛了,他轻轻把针眼插进去,正要推药的时候,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抱歉,我不该那样说的。”苏原在门外说。
陆斯里没有回答,把视线拉回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画面,一点一点把药剂推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针、两针、三针,药剂的凉意从后腰开始蔓延,陆斯里跪坐在地毯上缓缓呼吸,等待不适感的缓解。
“陆斯里。”
陆斯里以为苏原没有听到回应就走了,没想到还在门口。
陆斯里轻声开口:“不必道歉。”
苏原:“我们聊聊好吗?”
陆斯里:“也不必聊,等盛典结束再说吧,我要休息了。”
安静了一会儿,听到苏原离开的脚步声,陆斯里也缓了过来,镇静剂带来的平稳感充斥着身体,感觉不到信息素的异动、感觉不到饿,也不觉得愤怒。
洗漱之后,上床睡了多梦的一觉。
晚上断续醒来好几次,但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又没有办法完全清醒,这样混沌着到起床的时间,陆斯里强撑着起床。
想到昨天晚上和苏原闹不愉快的事情,脑袋一阵发痛,对着镜子叹气。
陆斯里的主卧是带卫生间的,洗漱完出来苏原已经不在家,餐桌上放着吃的。
走近一看,是两个牛角包和一杯放在热奶器里保温的牛奶,还有切片好的猕猴桃。
桌面上居然还有一张便利贴。
陆斯里拿起来看,上面是板正的几个字:记得吃早餐。
他笑了笑,什么年代了,又不是没有微信,还搞便利贴男孩这一套。
不知道昨晚他都想了什么决定来跟自己说抱歉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的身体那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