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宁正被这狗血剧情肉麻地浑身起鸡皮疙瘩,伸手捞过遥控器想要给她换成新闻联播。转头却看到阮梨视线紧盯着屏幕,嘴角露出一丝阴恻恻的笑。“你知道吗?”阮梨眯了眯眼,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每次看到男主把女主摁在墙上强吻的时候代入感都特别强。”“?”“我感觉自己就是那堵墙。”不然这狗男人强吻的事情都干了,怎么还一本正经的跟她装蒜呢。想到这里,阮梨就一阵恼火。等我回去联系你?这都周末了!已经快过去一天了!连一条消息都没有!!渣男!!!没等余佳宁动作,阮梨就先抢过她手里的遥控器,气冲冲地换了台。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余佳宁看着她,心里没有半分波动,甚至有些想笑。因为想都不用想,她都能猜到阮梨情绪反常的源头。那晚在伦敦聊天聊到一半就不了了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这种事情她也不想过多干涉。其实有时候余佳宁挺捉摸不透这两个人的。明明互相喜欢,就那么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都拉扯不明白。但仔细想想,这件事放在阮梨头上的话,一切都似乎变得合理起来了。或许喜欢的情感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她缺乏接受的勇气,也不懂得如何接受,只能把心里的不安转化成无厘头的怒火。只是不知道这小公主现在又被舒临踩了哪条尾巴,想到她就觉得头疼。余佳宁在她身边坐下,看了眼她摆在一旁的行李箱,“行李不用收拾?”“明天再说吧,今天好累。”“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回去?”“谁说我要搬回去了!”阮梨把手里的抱枕一丢,“就舒临那张脸,我现在看都不想看一眼!”“……”“居然还敢提离婚的事!”“……”“以为我真的不会和他离婚是不是!!”“……”好不容易找到情绪的宣泄口,阮梨跟个机关枪似的突突突说个不停。余佳宁安静地听了一会儿,随即放下结论。“确实不会。”“……”阮梨喉间一梗,扭头看她,“你现在怎么变得和舒临一样讨厌?”“好好好。”余佳宁懒得再和她掰扯,“那从今天开始他来找你你也别见,发消息你也别回,也别一天到晚想着他了,抓紧时间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行不行?”阮梨被她激的也急了,狠话放起来毫不犹豫。“行啊,除非是他变成前夫的那一天,我绝对不会和他见面!”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阮梨和余佳宁同时往桌子上扫了一眼。舒临:[准备一下,我来接你。]余佳宁:“……”阮梨:“……”空气有一瞬间安静。余光瞥见的余佳宁投来的目光。阮梨有些心虚,她咬着手指眼睛贼溜溜地转了两圈,企图摸过桌上的手机往房间里跑。余佳宁冷笑:“去哪?”阮梨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想不到啊——”余佳宁两手环胸,缓慢地眯起眼睛。“这么快就变成前夫了?”阮梨:“……”—不出半个小时,“前夫”的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口。客厅里余佳宁肆意的笑声有些刺耳,阮梨悄摸摸地用脚踢上门。她大部分衣物都还放在舒临家里,带过来有限的几套衣服不太适合见家长。翻遍了余佳宁的衣柜,才从里面找出一件相对文静点的长裙。找衣服多花了不少时间,加上化妆打扮,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秋意浓重的晚风卷走夜空最后一丝残留的阴霾,冷白色的月光在寂静的天色中显得尤为扎眼。舒临后背松散地依靠着车身,抬眼扫过楼上亮起的感应灯,又低头看看腕间的手表。穿过大半个城区来到这里,守在楼下,等待着某人的出现。分明他以前都不会做这样的事。可自己对阮梨做出的妥协又何止这些。养猫的人是他,不知不觉中,舒临竟感觉被驯服的人是他自己。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他抬眼,就看到一抹熟悉身影从拐角处走过来。阮梨穿了一条简单的吊带裙,外面披着米白色的针织衫,长发散在脑后,风一吹,向后扬起。只一眼,月光就显得黯然失色。舒临忽然想起之前的某次。也像现在这样,她弯着一双眉眼,伸手撩动起颈边的长发,肩颈的皮肤,白得耀眼。而当时他随口说出的那句漂亮,到底是出于敷衍还是被某种潜意识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