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安瞳孔一缩,“谁?”
“严暮。”
柳云湘猛地站起身,但因为眼前发黑,一下又跌了回去。
“姑娘!”
柳云湘一把抓住谨烟的手,皱紧眉头看向谢子轩,“你说你杀了他?”
谢子轩举起手礼的剑,钝钝的说道:“我在严府外遇到了他,当时他一个人,我就提剑刺了过去。”
说到这儿,谢子轩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他没有反映过来,中了这一剑。哈哈,流了好多血,肯定活不成了。”
老夫人听了这话,身子一晃,软到地上,“他是朝廷大员,你杀了他,乃是死罪,况得罪东厂,我们谁都逃不掉,而且会死的很惨。”
谢子安脸色铁青,挥拳打到谢子轩脸上,“你有病吧,想死一个人死去,为什么带上我们!”
谢子轩瞪大眼睛,“老三,我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很开心。”
“我为什么开心,我只想活着!”
柳云湘闭了闭眼睛,让谨烟扶着她起身。
“咱们回吧。”
回去的路上,谨烟小心打量着柳云湘,迟疑了一下道:“要不让子衿去打听一下?”
“不用。”
“万一……”
“他死不了。”
谨烟不解,“姑娘,您怎么这么肯定?”
柳云湘很累很倦,只说道:“他是谁啊,他是严暮。”
他怎么会死,能杀死他的只有那个女人。
而且,还是他心甘情愿让她杀的。
陪葬
翌日,柳云湘醒的有些晚,迷迷糊糊好一会儿才清醒,但眼皮仍觉得很重。
素日精神越来越不好,越发起不来身了。
唤了谨烟一声,来的却是小五。
柳云湘强撑着力气对她露出一抹和蔼的笑,问她:
“谨烟呢?”
小五细心地扶她起来,软软的嗓音回道:“谨烟说去东院看看。”
然后又颠颠跑到外面端来水盆和洗漱用的东西。
柳云湘被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心中甚是欣慰感慨。
等梳洗好,谨烟才回来。
伺候柳云湘用饭的时候,谨烟有些忍不住了。
“姑娘,您不问问我去东院打听到了什么?”
柳云湘道,“你想说就说。”
谨烟撅了噘嘴,还是说道:“这一家老小吓得不轻,昨晚都在东院里,据说老夫人扛不住还晕了过去。早上才打听到消息,说那人还没断气,受了重伤,能不能熬过去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