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却不同意,滚烫的大掌牵住了温诺的手腕,把他带到沙发上坐下,俊脸严肃:“说完再睡。”
温诺摩挲了一下被应离牵过的地方,抿唇道:“你要说什么?”
应离凝视着他,而温诺却低垂着眼睫,看地板,看沙发,就是不看他。
倏地,应离的肩膀轻轻一垮,低沉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发丧:“诺诺,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温诺一怔,小脸绷紧,回答得很快:“没有。”
应离说:“那你看着我。”
温诺:“……”
少年轻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梗着脖子看过去,瞪得圆溜溜的乌润眼睛看上去有点倔。
应离沉默了一下,身子缓缓朝他压过来,微微偏过头要去亲吻温诺的唇。
温诺连忙偏开头,嘴巴抿得紧紧的。
一个温软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角。
应离坐直了身子,黯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淡声:“还说没生气?都不给我亲了。”
温诺一怔,白皙的脸蛋缓缓冒着热气,血液往头顶上充,不一会儿就泛起了红晕。
他抿着唇仍然不做声。
只要他不承认,那就是没有qwq
他听见室友很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对不起,告诉我吧,我很笨的。诺诺,你要生气也总要告诉我错在哪儿了,我会改的。”
室友不哄他还好,一这样低声细语地安抚他,温诺的鼻尖立马就泛酸了。
说得那么好听,好像很在乎他似的。
温诺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应离这样做,到底是真的怕他伤心,还是在扮演一个男朋友应尽的职责呢?
他的每一次亲吻,究竟是发自真心,还是装gay的用力过猛呢。
温诺不想知道,也不敢问。
眼看小男友的眼眶好像泛红了,应离有些无措,低声给他提建议:“要不然你罚我吧?”
应离环顾一圈,把上次的领带翻出来。他还怕温诺不够用,又找来了之前换药剩下来的绷带,全部堆到他面前,说道:“这些够吗?”
“你喜欢绑我的话就绑吧,手可以绑,不够的话脚也可以……你想绑哪里就绑哪里。”
应离低着头,姿态温顺,低下垂落的发丝让温诺一瞬间幻视他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可怜流浪犬。
听见他说的话,温诺差点绷不住了,他推开那堆乱七八糟的绷带领带:“我才不要呢,我又不是变态……”
他很轻地吸了一下鼻子,眼尾淡红,故意凶巴巴道:“不许叫我诺诺!诺诺只有我爸妈和哥哥才能叫,只有我的家人才能这样喊我。”
温诺一边发脾气,一边委委屈屈地想到,这样似乎也算是做到了热暴力中的“无理取闹”这一条。
今天热暴力和冷暴力都实施了,超额完成今日KPI。
应离错愕地看着平日里乖得让人心软的小男友,咬肌微动,额角不受控地鼓起一道青筋。
他咬牙,阴冷的语气都挡不住话语里的冲天酸气:“那个裸男都可以叫你宝贝,我连诺诺也不能叫吗?”
温诺一怔,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应离说的裸男是指张弛,差点在生气的时候笑出来。
他连忙抿紧了唇角,怕自己输了气势,自以为很凶地瞪着应离:“当然了!”
小男友说的话实在是气人,他后槽牙都咬紧了,死死压抑着内心深处翻涌的不安和阴戾,眼底血红一片。
他拿起温诺的手,倏地按在自己鼓胀饱满的胸肌上,凉森森的声音像是从齿列间挤出来的:“可是我们都做过这种事了,难道你跟张弛也是可以做这种事的关系吗?”
室友平时总是对温诺和和气气的,甚至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应离突然这样一点不收着气势的样子真的有点吓人。
温诺说不出话来。
应离带着他在自己身上游走,划过饱满的胸肌、紧致而充满爆发力的腹肌、很硬的前锯肌、修长性感的腹外斜肌……有点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