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有些窃喜地想着,看来他已经把应离给逼到这个份上了。
恋爱关系中,只有其中一方在一味地忍让后退,并不是什么浪漫的事,迟早是会出问题的。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眼神似乎隐忍到了炙热的室友,抿唇轻笑,露出个甜甜的小梨涡。
嘿嘿,很为难吧。
没错,他就是这么难伺候的小作精。让应离放松了一阵子,他现在要加倍的作回来!
温诺又作妖,倏地改口道:“我不困了,我有点渴,想喝东西。应离,我要喝酸奶,你去帮我拿一瓶。”
冰箱其实离温诺更近,但温诺就是要已经沉浸在忘我学习状态里的室友去给他拿。
至于他,那当然是当大爷咯!
他就是要认真学习的学霸男友服务他,那咋了?不服分手。
温诺又躺下去,一只脚没素质地翘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宽松的睡裤往上滑,露出一条细长雪白的小腿。
无端让人联想到了汤姆猫里那只优雅美丽的小白猫,盈盈一握的脚踝似乎很适合系上红色丝带的铃铛。
每当受到顶撞时,就会清脆绵长的响起来。
他双手枕在脑后,拖长声音像小猫催开罐头一样地叫唤:“应离,快点——我还是不是你男朋友啦?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做吗?”
男人乌沉滚烫的视线在少年纤细的脚踝转了一圈,听话沉默地起身朝冰箱走去。
走到半道,温诺又突然反悔:“等等,我、我现在不想喝酸奶了……都是你拖拖拉拉的。”
温诺有点心虚地推卸责任道。
但这次倒不是他故意作……而是他嘴里念叨着酸奶酸奶,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了昨晚的场景。
他被室友拥在怀里,后背无力地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
应离即使涂抹了身体乳也仍然有些粗砺的、炙热宽大的掌心,不顾他的哀求持续动作。频率力道稳定得像一台制作精密的仪器,只有喷洒在他而后的滚烫鼻息才能让他感受到对方是跟他一样的大活人。
既冰冷,又滚烫。
温诺害怕,感觉自己变成了渺小的一叶孤舟,在发癫的汹涌风浪里面摇晃沉沦。
到后面,温诺的脑海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听得见水声,而后不自觉地把大腿分得更开。
眼泪滴到应离筋脉搏动的小臂上时,他闻到了淡淡的腥|臊气味。
……离谱,这酸奶真的有点喝不下去了。
少年薄嫩的耳垂慢慢晕开血色,他也不敢跟应离对视,只得故作蛮横地把头一撇,任性道:“我不喝酸奶了,我要喝奶茶。”
这个颜色起码没那么像。
小男友想一出是一出,应离顿住脚步,有些无奈:“少喝一点奶茶,要是你实在喜欢,我买点材料回来做给你喝。外面卖的会放植脂末,对身体不好,垃圾食品都要少吃。”
男朋友果然忍不了他这些不健康的小爱好,终究老气横秋地开始对他啰嗦。
温诺把嘴一翘,跟叛逆期的小孩一样不听话,连声嚷嚷:“我就要吃垃圾食品,就要就要!你就说给不给我买嘛。”
见室友俊脸沉着,温诺就得寸进尺:“你看你,我又不是要你把你的银行卡拿给我,没要车,也没要包,要杯喝的你都推三阻四……你是不是那种会背后发帖子说对象拜金,吃双层肉堡的人?”
小男友的嘴巴软软的,但很能叭叭,只要不堵上就能一直说,说得他额角的青筋一个劲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