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与谢让初见时,她一心想着解药,而谢让不加掩饰的避嫌之色。
谁又会想到呢。
想到此处,姜姝忽然觉得她的掌心有些微微泛疼。
当初为了更加接近谢让,她可真是使出了百般手段,结果却被谢让连打了好几个手心。
这痛感让她至今都难以忘却。
如今,这仇也不知是报了还是没报。
但是想着她做的那些事,也算是报了吧。
窗外忽然吹起了大风,直将外边的树枝吹得簌簌作响。
连串的风声让人无端想起哀嚎声。
外边应该是要下雨了,姜姝想着。
她走的时候京中已经有半个月左右没有下雨了,虽然马上就要入冬了。
雨水本就不多,但是久不降雨,难免这空中有些干燥。
她感觉秋日里被风一吹,她的脸便像是被什么刀子刮了一层一样。
有些刺疼,有时出门不过半日面上便有些干裂。
若是下雨了,想必这吹起的秋风也会好些。
至少不会将人的脸一吹就显得干燥罢。
姜姝思绪混乱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好像,没有什么用……
窗外好像下起脸了雨,但是雨声细小。
若不是注耳听去,根本听不见那微弱的雨声。
打在窗檐上,很快便形成积水,滴滴答答的从屋檐上滴落下来。
姜姝忽然想起,她出京前几日,那吴娘子正准备办一场马球赛。
好似就是明日,也不知这雨会不会下大。
若是下大了,这马球会只怕是开不成了,毕竟这草地式闰。
若是有哪位不小心坠马了,这可说不清了。
不仅没涂到一个好彩头,还平白受一桩气。
还有那梅语雪也不知道会不会参加,但她想应该是不会了。
毕竟她自己也说过不擅长这些。
生平就爱看长得好看的人。
在她出发离京的那日,京兆府便已经将余青放了出来,现如今余青住在一个来福酒楼里。
明日她就先去寻余青。
就在谢让要抽回手时,姜姝突然握住了他宽大的手掌。
娇软柔嫩的手掌强势的挤入他的掌心,两相交。缠,无端生来几分欲色。
姜姝葱白的指尖在谢让的薄茧处揉了揉,直到将那薄茧揉成绯色,这才堪堪停手。
“先生为我上药,学生万分感激,昨日回去想了一夜,觉得礼尚往来,先生为我上药,学生今日特地带了白玉膏就是为了先生手上的薄茧。“
说完,从腰间取出白玉膏,柔嫩的指尖沾取少许,涂抹在谢让中指指腹处。
又小心将药膏打散抹匀,温热的指尖在他指腹处揉捏摩挲,让谢让生出几分被人把玩的感觉。
猛地抽回手道:“多谢公主好意,小伤而已就不劳烦公主费心了。”
姜姝看着他耳垂上升起的点点绯红,抿唇浅笑了一瞬。
她可不是那懂得进退的人,她只知道他退那她就要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