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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律师没有说话,陈遇转回去看荧幕,却被他捂住眼睛:“不看。”
陈遇发笑:“所以你自己看?”
“我也没有看。”
陈遇不信,掰开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看画面,就被孟律师揽着肩转过去吻住,接着荧幕黑了,只剩下温柔的钢琴音在室内流转。
不知道什么时候钢琴声也没有了,观影厅内只剩下边缘吧台上方一盏小小的灯,陈遇看不清孟律师的表情,但他知道孟律师在看他。
“廷川……”
孟律师没有回答,又一次低头,不轻不重的吻落在喉结上,陈遇吸了口气,仰起脖子,双手却环抱他。这姿态像躲避,又像献祭。
“想不想在这里?”在卧室外,在沙发上。孟律师嘴上在问,手上已经开始行动,陈遇对他一向没什么防备,何况孟律师这样取悦他。
他的技巧非常不俗,陈遇说不出拒绝的话。
中央空调依旧在运转,陈遇却越来越热,身上起了薄汗,渐入佳境。孟律师却忽然断了节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猫耳朵给他戴上,轻轻摸了摸。
陈遇不是久久,发顶的毛绒耳朵没有触感,茫然地看着他,孟律师轻笑,在陈遇的轻哼中伸长胳膊,从他头顶拿过放在角几上的相机,直起身,对着他上半身拍了张照,放映厅里依旧光线昏沉,但是孟律师没有开闪光灯。
画面有些模糊,有种很陈遇眼神相衬的迷离感,孟廷川放下相机俯身亲吻他。
“廷川……”
“咪嗷——”
音响已经关了,窗户也关着,陈遇没叫,孟廷川也没叫,他们一块儿把视线移向楼梯口,昏暗的光线下,久久的眼睛像两只红色的小灯泡,这一瞬间,陈遇不知道是惊更多还是吓更多。
久久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陈遇听见孟律师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问他:“阿遇,你要我抱它,还是抱你。”
这个说法……陈遇没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孟律师就抽身而起,扯了薄毯围着下半身几步走过去拎起久久放进了卧室里。
近来久久的活动范围扩大,总爱四处蹭家具留爪印标记领地,楼下六位数的皮质沙发已经套上了布艺沙发套。
爪印可以应对,猫毛很难。为了不要让衣服、床上都是毛,陈遇只能限制久久进卧室,不知道是因为没怎么进去过还是因为主人住在里面,久久总是很好奇。
这会儿如愿以偿终于进去了,它却气得喵喵叫,大约是好不容易才打开一楼的门出来的。
虽然久久不是人,陈遇还是有种强烈的被人撞破现场的羞耻感,臊得浑身发红,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听见久久在叫,胳膊肘用力支起身往卧室的方向看,很快又躺回去,也听不见了,孟律师让他只能听见属于他们的声音。
卧室门一打开,久久就蹿出来,然后被孟律师一把截住,无能狂喵,等陈遇收拾完起身开窗,才被放过来。
陈遇抱起久久,久久冲他喵,陈遇直觉它在骂人,轻轻挠它的下巴。
猫的嗅觉比人类发达得多,不知道它是不是闻出来了什么,还是单纯地怪他刚刚不管它,任由孟廷川把它反锁在卧室。
这两天久久不光挠家具,还跟扫地机打架,一开始可能当成了假想敌,一边后退一边警惕拿爪子勾勾拍拍,后来学会利用它的避障程序反过来
控制它的方向了,把到家之后几乎没有迷路过的扫地机送到角落里,然后一屁股坐住。
短短一周,三台扫地机,加起来的求救次数比过去半年都多。
猫咪身上依旧穿着参差不齐的短绒袄,长长的大毛尾巴看起来十分蓬松,体型不小,身姿却非常灵活,还有张甜心小可爱的脸,陈遇根本生不出教育的心。
孟律师就不一样了,他非常严肃地教育过久久,久久大约记仇,从那之后明显更喜欢陈遇了。
喜欢的人哄起来还是很容易的,没一会儿久久就低头在陈遇身上蹭,然后又被孟律师拎开了。
久久气到毛都炸开,躬着背冲孟廷川大声喵。
“怎么了?”陈遇不明所以,伸手去摸猫猫头,“好端端的欺负它干嘛。”
久久是个非常有原则恩怨分明的猫,收起攻击的姿态蹭蹭陈遇的手心。
孟律师这次倒没做什么,瞥了眼在陈老板掌心撒娇的久久,语气不咸不淡的:“它嫌你身上有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