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了几件勉强看得上眼的,又从中选出两套布料最好的,反反复复查看有无破洞开线的问题。
确定没有残缺的地方,苏衡将三件衣裳递给掌柜:“这三件都帮我包起来吧。”
掌柜的没多问,让小二拿去包了。
给海南雁买的那两套衣裳,一套是白色,点映着墨竹,在这所有的成衣里,布料是最光滑细腻的,另一套是暗红色,上面只绣了一只仙鹤,占据了半扇衣袍,布料相比较与前一件略稍逊色。
轮到苏衡自己时,他选了一身布料中等,没有过多花纹的藏青色衣服,去试了一下正好是他的号码,美滋滋的在内室里左看看右看看,非常满意。
出去找掌柜的结账,他身上的这件衣服质量一般,因此便宜些,要五十文,贡宁匪的那件是质量比他稍微好些,要六十文,最贵的当属海南雁的两套衣裳了,两套便花了一两白银。
苏衡痛心疾首的有些后悔给海南雁买这么好的衣服。
但衣服已经包好,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买了。
苏衡的心仿佛在滴血,拿了衣服出门后真想一巴掌打死自己,用那一千文能买二十件衣裳了!
小镇不大,几乎不用问人就能找到药铺等地。
换了衣服的苏衡果然人模狗样起来,去药铺抓药也不会有人再赶他了。
他分好几个药铺,将药买齐,问了药铺先生,找到了一家卖二手马车的车行。
这些马车都是从州县贩卖过来的,有好有坏,有新有旧,苏衡选了一辆价格适中,新旧适中的马车,付了钱去买了被褥。
待一切打点妥当,太阳已经落山。为了防止赶夜路道太黑,他又去买了一些蜡烛和一盏灯笼。
出发返回朱家村时天已经全部暗了下来,苏衡不敢走夜路,但是也没有办法,他若是不赶回去,五谷不分的狗皇帝估计会饿一晚上。
苏衡买了馄饨,是装在买来的水壶里,他特意让老板多装了一些面汤,打算回去泡干饼吃。
海南雁那么娇弱的一个人,要是看到自己带回来了热腾腾的馄饨一定会很开心的!
苏衡心情愉悦的将热腾腾的馄饨塞进被子里,想着让海南雁吃点热乎的饭菜。
村子还是那么安静,他赶着马车进了村子,祠堂没有烛光,他停下马车,将车卸下来,带着贵重的物品悄悄进了祠堂。
刚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下一刻一柄发着寒光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啪”苏衡怀里的东西全数掉在了地上,脖子上的小绒毛齐刷刷立了起来,惊恐的看向隐身在暗处的高大人影。
苏衡回过神来,用大拇指和食指将架在脖子上的剑拿开,转身关住了门,事后还能感觉到那剑架在脖子的冰冷感觉。
“吓死我了。”苏衡后怕的拍拍胸脯,从地上把东西都拿起来,对着黑暗里的人道,“你快进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到了祠堂后面,点燃了蜡烛,跟在他身后的人才渐渐现行出来。
海南雁冰着一张脸,目光紧紧贴在苏衡的身上,似乎在不满的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苏衡背对着他开始捣腾自己买的东西,将装有馄饨的水壶递给他道,“我买了一份馄饨,还是热的,你自己拿碗乘着喝,我先看看他的伤口。”
海南雁看着手里的水壶蹙眉,但到底还是拿过苏衡买来的碗一一装好,正好装了三碗。
贡宁匪的伤口化脓严重,此刻的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将腐肉处理干净,然后上药消炎。
苏衡在买来的一堆里乱翻,翻出了小刀和少量的麻沸散,接着煮了一锅热水,待水热之后,苏衡对吃饭的海南雁说:“你先过来帮我按住他,别让他叫出声来。”
海南雁放下碗,上去用手钳制住贡宁匪的手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