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会叫我上来吃吗!”苏衡瘪嘴,“我在水里可是又累又饿又冷的。”
海南雁觉得苏衡太过无理取闹,回京时他便知道不能多同他多争辩,会气到自己。
因此现在在面临这样无理取闹的苏衡时,海南雁都会选择默认,总比将他惹哭吵得他脑仁疼来的强。
苏衡吵了一会儿,见海南雁认真处理国事,不打算和自己拌嘴,说的无聊了便悻悻闭嘴了。
变成人后,活动的范围大了不少,苏衡在旭阳殿转了几遭,拿起小书架上的杂书看了一番,发现认不得字,只能悻悻然的放了回去。
实在无聊的很了,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点心趴到海南雁龙案上道:“你不瞌睡吗?”
海南雁正在批阅奏折,闻言笔尖一转,在苏衡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个红点,抬起头,两人对上视线,海南雁道:“觉得无聊,让宁匪带你去皇宫里转转?”
苏衡是典型的宅男,并不想去逛,他垂着眼睛摇头:“你教我认字吧,你们这里的字,我有很多都不认识。”
看着虔诚的苏衡,海南雁点头答应了,叫来李擎,让他裁纸。
“朕今日先教你如何握笔,研磨。”海南雁在砚台里倒了一小勺水道,“先学研磨,研磨至关重要,决定墨迹的深浅和手感。”
海南雁开始为他示范如何研磨,并将其中有什么作用都一一为他说明,“现在你自己来试一试。”
苏衡信心满满的拿过墨,随意的在砚台上乱画,看的海南雁直皱眉,几次想阻止他的动作,又张了张嘴闭上了。
用过晚膳,苏衡打着哈欠,昏黄的烛光,让他的眼睛有些受不了。
他揉着眼睛习惯性的脱了衣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明天要不要让工匠做一些小玩意儿玩儿玩儿?
进入五月天,京师彻底的热了起来,尽管夜里门窗大开,春风轻飘飘的吹进,苏衡也觉得格外干燥,被子蹬到一边,宽大的衣裳,掀了起来,只露出一个白滚滚的肚皮在外面。
过了丑时,海南雁揉揉眉头,殿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几盏微弱的烛光。
他将最后一口茶水喝进肚子里,叫了人进来伺候。
值夜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海南雁宽衣,忙了一天疲惫的海南雁示意让他下去,走进里间,床前一盏烛灯摇曳着,一个睡相全无的人露着肚皮睡觉。
若不是他的龙床大,恐怕连自己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海南雁小心翼翼的摆正苏衡大开的腿,给自己找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躺在里面缓缓闭上了眼睛。
刚有了睡意,忽然一只脚搭在了腿上,他虽然习惯了,但还是被这一下子吓得清醒过来。
借着烛光不满的看着苏衡,伸手将他掀上去的亵衣往下拉了拉,盖住了肚皮,心想,天气还未炎热起来,这样露出肚皮,有你拉肚子的时候。
这句话还当真是验证了,天还未亮,只有天际微微带着一点亮时,苏衡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他急忙盖上被子捂住肚子,没过一会儿疼痛加剧,疼的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苏衡皱着眉,轻轻掀开被子,他还没在宫里上过厕所,并不知道要去哪儿。
只知道古代时候上厕所是有恭桶的,他下了床找了一遍,连个夜壶也没有找到。
疼得他快要坚持不住了,可这找不到恭桶要怎么去解决。
原本不想麻烦海南雁的苏衡,没办法悄悄走到床边,拍拍海南雁。
海南雁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寝殿染着青灰色,看不清对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