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一些鱼食撒进鱼缸里,转身去批奏折去了。
苏衡看着飘荡在他面前的红色鱼食,嫌弃的用手扒拉到一旁,一路上他可受了不少罪,潮河那些人怕他吃不惯鱼食,每次都抓着鱼苗放进去,让他吃小鱼。
他怎么能下得去嘴?他从来不吃活的生物,而且还是生的,这他怎么吃?
每天就只能靠喝水维持生命,最后时汾看他不吃,生怕他饿死了,弄了一颗鸡蛋喂他,他才吃了一点儿。
翌日,苏衡睡得好好的,忽然有网子把他捞了起来,吓得他以为要把他捞去炖了,使劲儿的扭动着身体,试图能逃出渔网。
只听捞他的两个小太监说:“这鱼可真漂亮,怪不得陛下那么喜欢。”
其中一个小太监道:“你小心些,小心给它弄伤了,咱俩谁也不好过。”
“知道了知道了,这鱼可真闹腾,给它换个家也这般闹腾。”
“行了甭废话了,赶紧弄吧。”
苏衡听到是给自己换个鱼缸不是要吃他后,瞬间不动了,乖乖等着入住新家。
这新家特别大,里面放着珊瑚,还有用一个巨大的蚌做的床,正好够他缩在里面。
四周放着一些假山,海草顺着水流摇摆,池底铺满了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比他之前住的那个破水匣子好太多了!
苏衡到蚌床去试了一下,里面放着一些细软的沙土,卧在里面很舒服。
算了,原谅那个狗皇帝了。
海南雁下朝回来,瞥了一眼大鱼池,这原本是他寝殿的浴池,现在用来给蠢鱼做窝了。
李擎伺候海南雁脱去了龙袍,换上了一身悠闲的衣服。
“时汾可有什么动作?”海南雁坐在书桌前,开始看奏折,又是一些老臣让他纳妃的奏折。
这些老臣就是算准了自己不会因为这件事跟他们闹翻,才一次两次的硬逼着他选妃。
这些年他一直没有纳妃就是不喜后宫有人吵吵闹闹的,他从小见多了后宫之争,他母妃就是死于这些争斗里的。
当真是无趣的很。
海南雁将这些奏折反扣过来,去看别的。
李擎道:“禁卫一直盯着,并未发现有什么动作。”
海南雁“嗯”了一声:“继续盯着,看他都和什么人来往。”
“是,奴才吩咐下去。”
苏衡趴在假山上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海南雁,他的鼻子为什么这么挺?
这脸蛋要是放在现代得不少女孩子追吧,真帅,我怎么就没长这么一张脸呢?
我要是长了这么一张脸,我能到二十六还是单身?
啧啧,这身板还是差了些,不健壮。
苏衡将海南雁从头到尾都观察了一遍,终于迎来了午膳时间。
看着宫女太监一盏一盏的往桌上放膳食,馋的开始流口水了,仰着头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桌子上的膳食,那模样就差把我被馋哭了写在脸上。
海南雁吃饭很优雅,吃饭不发声,细嚼慢咽的品尝味道。
那香味早已经飘到了苏衡的鼻子里,见海南雁忽略了自己,开始在水里跳跃,大喊:“今天都吃什么饭?快让我看看吃什么饭,哎呀,我看不到,再跳高一点儿——”
苏衡猛地一跃跳出了水池,一声脆响躺在了地板上。
吓得海南雁和李擎一哆嗦,惊魂未定的齐齐看向他。
苏衡:“”
好尴尬呀。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苏衡轻轻动了一下尾巴,嘴巴开始“阿巴阿巴”起来,想告诉他,他只是想跳起来看看吃什么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