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吃鱼的苏衡,瞬间不敢装死了,猛烈的扭动身体,在海南雁毫无准备下,逃出了他的手心,一溜烟游到了假山最里面不出来了,大骂道:“好你个狗皇帝,我才‘死’多久,你就想着要吃我!你太可恶了,我从来没见过想你这样的主人!我对你太失望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好了!咱们俩就此绝交,互不往来!!”
小人鱼要到春天了。
自从那天海南雁说了要吃鱼的话,那条鱼已经三天没有搭理他了。
他批改一会儿奏折停顿下来看看鱼池里的鱼,静悄悄的,全然不像之前那么活跃。
难道是生病了?
海南雁招手让李擎过来,吩咐道:“找个能给鱼看病的。”
李擎撇了一眼鱼池,领命走了。
不过一会儿,李擎领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太医来了,他娘子喜爱养鱼,因此对鱼生病的一些症状他还是了解的。
“臣参见皇上。”李一书行礼道。
“罢了,不要这么多虚礼。”海南雁指着鱼池道,“你去看看那鱼为何这几日不爱动了,是不是生病了?”
李一书提着药箱走到鱼池旁,让小太监用渔网捞起了苏衡。
苏衡已经对用渔网捞他已经习惯了,也不乱动,乖乖的让太医仔细看。
他迷迷糊糊的想睡觉,忽然太医捏了捏他的尾巴上方三寸的地方。
苏衡震惊的看向太医,下一秒猛然扭动身体跳进了水里。
整条鱼藏在假山里不出来了。
苏衡整张鱼脸发烫,不可置信的看看下方,懊恼道:“这大叔有毛病吧,男人哪里是能被捏的吗?就算没捏住东西,但跟捏我屁股有什么两样!我一黄花大闺男的,这还让我以后咋见人!”
这边苏衡又气又懊恼的躲在假山里骂太医,另一边太医擦了擦手,示意皇上随他来。
海南雁皱眉看了眼苏衡,跟着太医进了里屋。
李一书道:“皇上不必担忧,依微臣所见应当是快到发春时节了,这鱼十分罕见,百年也不一定出一条,实在是难寻一条一模一样的。”
海南雁点头,还有些许遗憾。
就是因为难寻此类鱼类,海南雁才觉得有些遗憾。
一月底,贡宁匪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真定府增收赋税的证据。
海南雁看过之后,脸色逐渐的阴沉下来道:“那四名百姓你藏好了?”
贡宁匪回答道:“已经藏好了,只等皇上为他们主持公道了。”
二月龙抬头,满朝文武不敢说话,各个脸色苍白的跪伏在大殿之上。
龙座上的男人散发着帝王的威严之气,居高临下的扫过众臣,目光最后停留在跪在大殿中间的百姓,正是他们逃亡时路过那村子闯进他家的中年男人和女人。
两人怀里还是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一人怀里抱了个骨瘦如柴的孩子。
男人和女人哆嗦的跪在地上,不敢正眼去看高堂上的天子,只能将自己所知此事的所有事情都一一禀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