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擦着汗,问海南雁:“公子,正值下雨时分,要不要去武家村去瞧排骨篜里瞧,这里留着贡哥和薛姑娘就行。”
海南雁想了些许点头:“去吧。分头行动,不要惊动山下的巡逻队,得想办法把他们都弄走。”
最后一句话是海南雁自己嘀咕的,那些巡逻队太过误事,总得想些办法把他们都弄走,这样他们对付武叔就好对付了。
他的这条伤过的手臂,总得让他偿还回来。
苏衡二人去武家村没有赶马车,则是打算骑马过去,到了晚上也能返回。
苏衡同海南雁不一样,他从未骑过马,自然不会,在看到贡宁匪给他牵过来的马儿时,脸上露出纠结。
抬起头看着已经上马的海南雁道:“我不会骑马。”
海南雁有一瞬的吃惊,随后想想,确实未见过苏衡骑马,大多时候都是坐在马车上,当车夫或者是小斯。
他思考了些许,向马下的苏衡伸出手道:“上来。”
苏衡拉住他的手,被一拉,便坐在了他的怀里。
马儿一路狂奔,到了武家村才停下。海南雁将马儿栓在村外,同苏衡进了武家村。
这里不大不小,住在离大海不远的半里地外。
这里确实同武叔说的那样,房屋倒塌,有被大水淹过的痕迹。
海南雁拉住苏衡的手腕,皱着眉头道:“别乱走,跟着我。”
苏衡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走到了一间较为破败的屋子。海南雁用衣袖捂住口鼻,推开门游了进去。
屋子里很是杂乱,房屋上的椽已经开始发霉,一进去整个屋子都是一股霉味儿。
苏衡拉着海南雁的衣角,四处张望,他有些担心的说:“公子,咱们要不先出去吧,这里看着像要随时倒塌的样子。”
走到里间的海南雁用食指翻开床上的被褥,一群没命的蚰蜒开始逃窜。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动物,腿那么多的,顿时吓得便向后退了一步,撞上了跟在他身后的苏衡身上。
苏衡没有防备,一不留心向后倒去,海南雁身手敏捷,转过身护住苏衡,但他手臂受了伤,多少有些影响。
“扑通”一下,两人摔倒在了地上,苏衡的额头磕在了他的嘴上。
苏衡一疼,眼眶里蓄满泪水,双手抱住头抵在海南雁的肩膀上。
海南雁闷哼了一声,下嘴唇被苏衡的脑门儿磕的撞在了牙齿上,流血了。
还不等海南雁询问苏衡疼不疼,发霉的木屋“吱呀”一声,摇摇欲坠起来。
海南雁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抱起苏衡跑出了屋子,“哐当”一响,一间残破不堪的屋子彻底废弃了。
苏衡心有余悸的捂住额头:“喵的,差点儿没了。”
说罢,正欲开口问海南雁是不是要回,在看到他唇上的那小片血迹时,却微微怔住了。
海南雁生来便是薄唇,因此那抹血迹在他殷红的唇上更加的有诱惑力。
苏衡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放不开。
“怎么了,小鱼?”海南雁叫了几声苏衡,皱起眉来,有些担心是不是因为刚才房屋倒塌吓着他了?不然发什么呆。
苏衡从海南雁的嘴唇上回过神,撇开头看向别处,脸颊发烫,几乎烫的他觉得自己的脸能煮两颗鸡蛋了。
“没,没怎么。”苏衡的手指揪着衣角,指尖已经发白了,无措的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才道,“你嘴唇流,流血了,要不要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