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棠嘟囔着看屏幕上的照片,连连称奇:“你是怎么骗来的这么漂亮的嫂子,你这嘴还能说出什么花言巧语的话?”林饮溪烦了,抢过手机:“闭嘴。”然而等到人真的来了,她却又说不出话了。白商枝笑着站在她面前,淡雅的白色长裙,长发随意扎在脑后。阳光落在她发间跳跃,勾出明艳的光线在她眉眼。林惊棠忽然就明白,她哥为什么要闪婚了。白商枝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小棠,剧院临时有事,来得晚了。”她摇头,拍拍旁边的椅子:“嫂子,你过来坐。”林饮溪睨她一眼,凉凉道:“乱叫什么,也不看人家应不应。”林惊棠眼眸微微睁大。她哥什么时候这么装了。“没事,反正也快了。”白商枝也不扭捏,看向林饮溪的眼神倒是多了些戏谑。林惊棠和她聊到傍晚,大部分的时候都以吐槽她哥为主。等人离开后,她迅速给老林同志拨去电话:“我觉得嫂子治得住我哥!”林饮溪:“……”林惊棠的脚伤恢复的很好,在家修养一周后,她瘫在沙发上:“哥,你这么久没去茶馆,万一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处理怎么办?”她从来不问工作的事情,一旦开口,肯定没安好心。林饮溪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有袁鑫在,能有什么事。”她啧了声:“你总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交给袁鑫哥啊,这样太不厚道了。”林饮溪放下茶杯:“你想说什么?”林惊棠眨眨眼睛:“你去工作吧,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见她哥冷笑着拿出手机戳了两下,搜出界面:“江行砚的电影首映会?”林惊棠:“……”她哥果然是个老狐狸。林饮溪觑着她:“不行。”她抿着唇,半晌后拿出杀手锏,拖着长腔撒娇:“哥哥,我想去,票都给我了,不去多可惜。”默了几秒,林饮溪视线移向她包扎的右脚:“你打算怎么去?”一听有戏了,林惊棠立马起身:“我在网上买了拐杖。”他无语地看向自家妹妹,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一阵头痛:“我和你一起去。”林惊棠迅速拒绝:“不行,你没票。”想了想她又补充:“我和同学一起。”林饮溪眯了下眼睛:“那我送你过去总行?”然而到首映会前一天,不知是不是老天想让林惊棠如意,茶馆出了些意外情况。林饮溪拿着车钥匙,经过客厅时敲了两下她的头:“明天等我回来送你。”她敷衍的点头,丝毫没放在心上。结束话剧的排练,江行砚赶往首映影院附近的酒店。赶通告是艺人的日常,尽管早就习惯日夜颠倒,但最近他确实开始感觉到力不从心。江行砚喜欢留有余地,对待剧本也是十分挑剔,这部话剧原本并没打算接。隔行如隔山,他对自己的信心并不足以支撑跨过壁垒如此之厚的两种表演形式。但这的确是个吸引人的故事。江行砚闭目养神,难掩倦意。当然行程只是一方面,养母的病更让他操心,不过好在谢敬医生的治疗方案十分有效。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默认壁纸上冒出条提示。【您关注的up主“请你吃糖更新了”!】江行砚掀起眼皮,下意识勾了下嘴角。这次讲了部老片,正是当时去医院撞见林惊棠在看得那部。视频里粗糙的男声偶尔会下意识地带些语气词,弹幕上迅速划过一片。【堂哥撒娇,我真的会害怕。】【我做错了什么,你让我听这个。】【举报了,故意恶心观众罪。】【堂哥还是一如既往,说实话他不撒娇我还觉得不习惯。】江行砚蓦地低低笑了声,想象着林惊棠原本的声音说这些话。她的声音清脆又甜,尾音的语气词拉得长长的,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探头往怀里蹭。可惜了,这些人都听不到。首映当天,林惊棠早早出门,趁林饮溪没回家之前到小区附近打了车,直奔电影院。天刚亮,晨晖落在路边的树梢间,跳跃着明澈的光。林惊棠怕在电影院被人认出来,特意戴了顶白色的渔夫帽,帽檐很宽,低头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下颌分明的下巴。她平常喜欢穿淡色长裙,今天却穿了件印着可爱兔子的短袖衬衫,蓝色的短裙到膝盖以上,头发扎了两个双马尾,可爱又有元气。这是老林同志前段时间给她买得衣服,跟很多女儿奴父亲一样,永远觉得女儿是最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