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今天以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这下丢人丢大了。江行砚攥着她的手腕,一路沉默地跟着。视线定定望着眼前的人,她脸红得厉害,显然在因为刚刚的事情尴尬。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只见她露出的耳朵又红了些。滚烫的温度在清凉的雨幕中强势地在他周遭侵入,那股清冽的味道再次袭来,冷热交织纠缠,将他的理智焚尽。手腕处紧贴的皮肤灼烫,他舍不得松手。蓦地,林惊棠泄气得将手机扔进包里,皱着鼻子问他:“有口罩吗?”江行砚有些乱,没听见她说什么,只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撞来,直勾勾地盯着他。林惊棠微微拧起眉,正要再开口,修长的手指抬起抚上她的眉心,依旧性感的低沉嗓音靠近:“别生气。”她晃了下神,意识到两人间的距离过近,忙不迭退后两步,手腕上的手却依旧没放开。心跳加速,某个答案呼之欲出。林惊棠近乎慌张地挣开他的手,欲盖弥彰地:“我没生气。”江行砚垂眸看向右手,淡淡“嗯”了声。最后口罩也没要到,两人沉默着走进学校餐厅。“你想吃什么?”她顿住脚步,小心翼翼问他。江行砚思绪有些乱,见她受惊的样子又觉得可爱,心里那点烦躁轻飘飘被哄好:“你平常吃什么?”林惊棠抿了下唇,以为他被甩开手不高兴,语气带了点讨好:“问的是你想吃什么,我好去给你买啊。”软软的撒娇很难让人拒绝。他随口说了个读书时常吃的,对方找了个位置让他坐下,然后奔向排成长队的窗口。江行砚望向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刚刚是试探,原以为她不会反感,现在看来还是有些快了。没过多久,林惊棠端着两份米线向这边走来。米线分量很足,两大碗端起来有些吃力,江行砚起身去迎。两人回到占的位置,林惊棠手上被泼到汤,指尖沾了油顿在空中:“包里有纸巾,帮我拿一下。”江行砚打开包看见里面粉色的糖果,他抽出张纸巾递过去,然后慢吞吞将那袋粉色的糖果拿了出来:“有这么难吃吗?”擦干净手上的油渍,她抬眼看过去,扫了眼那袋无敌难吃的糖果,违心说:“还行吧。”江行砚低声笑了下,随意地晃了晃包装:“你只吃了一颗。”“你怎么知道我只吃了一颗?”林惊棠当他随口一说,不以为意地拿起筷子准备吃饭,顺便敲了敲对面的碗,“待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糖果袋被推到她面前,他轻轻点了下包装上的字,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一袋糖有几颗。被戳穿,林惊棠拧着眉吐槽:“你买的糖太难吃了,要是你天天给我买糖,我一定可以顺利把糖戒掉。”这话听起来太亲昵,江行砚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但当事人却毫无察觉地专心解决碗里的米线。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要戒糖?”江行砚问。她想起往事感觉牙又开始疼了:“小时候特别爱吃甜食,牙全烂了,换牙后我哥就不让我吃糖了。”餐厅里人很多,大部分人都认出了他,小声在旁边议论,周围的目光不时望过来。在学校里反而不用太顾忌,这里的学生绝大多数未来都会在一个圈子接触,有些事只会在私下传,放出去得罪人不说,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快吃完的时候,林惊棠听见身后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学姐!”动作一顿,她回过头,果然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陈嘉抛下同行的几个男生,走到她面前:学姐,果然是你。”江行砚挑起眉,饶有兴趣看向对面沉默的人。这人句句不离学姐就算了,偏偏还往伤口上撒盐:“学姐,你的检讨写得太好玩了,我们班的人笑得特别开心。”林惊棠神情复杂:“……”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能为民除害吗。危机感消退,江行砚眯起眼睛将目光移向男生:“小学弟,你学姐现在心情不好,不太想跟人说话。”陈嘉愣住,这才看清他是谁。眼前的男人和刚刚在台上发言时温和疏离的模样不同,此时虽是笑着,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强势,压得他喘不过气。江行砚指尖在桌面轻敲着,缓缓补上一句:“你看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哄哄她吗?”他说话很有技术含量,没有露骨地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但联系起来却分明在说:林惊棠是我的人,你少来掺和。陈嘉完全不是对手,只能怔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