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扬起脸。江行砚揉了下她的头:“好。”电话接通,家里的大忙人都在,连白商枝也在。她懒懒跟老爸撒娇诉苦,说这里好累,每天都睡不醒。老爸知道她就是抱怨几句,也不提扫兴的,说了几声新年快乐,忙完跟江行砚一起回趟家的话。太长时间没回去,老爸那边开着免提,七八个人一个插上两句,聊完也半个小时过去了。她把手机扔在一边,看向早就结束通话站在阳台的男人。林惊棠掀开被子下床,正要往阳台边走,大腿倏然泛起酸痛感。她一时没站稳,滑了一下。好在旁边就是床,她即使扶住才不至于摔个四脚朝天。江行砚听见声音,两步迈到面前,将她抱上床:“安分待在床上。”“还不都是你。”林惊棠瞪他,明明都是他要尝试什么新姿势。把人放在床上,他扯了下被子:“好,都是我。”林惊棠哼了声,得寸进尺地指挥着罪魁祸首给她端茶倒水拿零食。快到零点的时候,两人相拥在沙发在新年晚会,她拿起薯片塞进他嘴里:“和赵阿姨聊什么了呀?”江行砚咬着薯片,声音含糊:“说了新年好。”“然后呢?”“她说让我好好陪你跨年,回去一起吃饭。”“这么巧,我爸也让我带你回去吃饭。”“那正好一起吃。”时间走得很快,已经到今年最后一分钟,电视里的主持人开始倒计时。十、九、八……林惊棠牵起江行砚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笑吟吟地抬起脸:“新年快乐呀,江先生。”“新年快乐。”江行砚低下头,在倒计时最后两个数的时候吻上她的唇。他们用一个吻结束过去,迎来新的开始。江行砚只是反派,在整部电影里的戏份不足一半,二月中旬就结束了电影的拍摄。杀青那天,林惊棠给他备了花。在结束后,捧着花送到他面前。卫导和肖杞在一旁笑着说给林惊棠放天假,让她送送男朋友。虽然江行砚杀青了,但是整部电影还有一部分没有拍摄完成,她还要继续工作到整个剧组杀青。当天结束已经是下午,所谓的放一天假也不过是提前下班。林惊棠打算跟他找个地方吃顿晚饭,或者一起回酒店休息。江行砚却好像早有打算,牵着她到房车的副驾驶,自己坐上驾驶座。见他娴熟的模样,林惊棠眨眨眼睛:“你有a证?”这种大型房车需要a类驾驶证。他笑了下没说话,兀自发动汽车,用行动解释。林惊棠侧着头,忽然笑起来:“那以后我们可以自驾游哎!”“嗯,想去哪儿?”江行砚看了她一眼。她倒向靠背,沉吟几秒:“想去好多地方,以前都是跟着我爸我哥他们或者是导游团,还没尝试过自己出去。”江行砚敏感地抓到某个字眼:“自己?”林惊棠也反应过来,讨好地哄他:“跟男朋友一起。”他行驶着车辆开出了影视城,上了附近城里的公路。“去哪儿呀?”林惊棠看向车外流窜过的风景,降下车窗准备看看风景,却被扑来的寒风冻得哆嗦了一下。此时刚好是最冷的时候,凌厉的风像是挟着利刃,划过脸颊就是物理攻击。迅速把车窗升上去,她呼出口热气哈在手掌:“太冷了。”江行砚笑着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带你私奔。”他在回答上一个问题。林惊棠愣了一瞬,狐疑地看向他:“你胆子不小哦。”“要是胆子小,怎么把你追到手。”他说。江行砚并没有开出很远,顾忌着她明天还要上班,只停在一片人少的荒地。她探出头,蒙着围巾往外看了一眼:“你这私奔,奔的也不太远啊。”闷闷的声音没入风中。这天傍晚,他们坐在房车里盖着厚厚的棉被,手里捧着热茶,看车窗外缓缓下降的落日。林惊棠靠在他身上:“我们以后可以去看雪山的朝阳,看草原上的落日。”江行砚抵着她的鼻尖,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片刻温存:“好。”去哪里不重要,看什么风景也无所谓。令我憧憬的是未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