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几千万个声音同时在冬狮郎的脑海里炸裂,然后随着那个被数码相机播放出来的声音,这几千万个声音在一瞬间变成了同一个词。雏森……桃。单纯又明亮的笑容,花朵一般娇柔的脸庞,那是自己如此追寻、如此渴望、如此遥不可及又如此恐惧碰触的容颜。少年行走于冰层之上。因为知道自己脚下的冰层越来越薄,薄到已经无法承受自己的体重,因而少年在薄薄的冰层之上停下了脚步。少年知道如果自己脚下的这层冰碎裂了,自己将永远地沉入冰海之中,连带着想要保护的人一起万劫不复。——恐惧。不仅是少年自己,少年周围的人也知道少年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易碎的平衡。然而,少年身边的人却不断的催促着少年快点迈出脚步;即使他们知道少年有可能下一秒就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也知道少年不想再伤害自己最重要的人。少年心底有个声音在喊叫着:为什么你们不肯照我所希望的那样做呢?——焦躁。“冬狮郎。”有人在少年身后推了他一把,强迫少年迈出了他不愿意迈出的那一步。——猜疑愤怒悲哀彷徨憎恨不知所措。“你在做什么——?!”神经或者是理智什么的东西断了线,等冬狮郎回过神来的时候,冬月已被他推得撞在墙壁之上。因为反作用力的关系,冬月很快向前倒在了地上。冬月手中的数码相机落在了地上,脆响声中,雏森桃那甜美温润的声音还在继续。“……小白、我想见你……”“很想见你,所以——”啪嚓——!冬狮郎一脚踩碎了顽强的数码相机。这下子办公室里终于重归寂静。“冬……狮郎……?”冬月睁大了眼睛。在那一瞬间,充满了恐惧的眸子中冬狮郎看见了狰狞而扭曲的自己。“我……”如果说在面对恨之入骨的蓝染时,因为蓝染的挑衅而丧失理智是无法避免的,那么刚才的日番谷冬狮郎一瞬间的理智丧失算是什么呢?——那仅仅是在用暴力伤害一个柔弱的女子。“我、究竟、做了什么——”哪怕是面对蓝染的挑拨,冬狮郎也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不对,我不想这么做的……”日番谷冬狮郎最怕的便是伤害雏森桃。“我不去看桃是怕我会再一次连累她……”蓝染利用的不是别人、而是桃不仅是因为她憧憬着蓝染,并为了憧憬的蓝染拼命努力到能坐上副队长之座。更是因为蓝染知道雏森桃是日番谷冬狮郎最大的弱点,是一枚可以牵制住不少人的好棋子。越爱一个人,越想守护一个人,就越是会将那个人逼向死亡的深渊。那是不是不爱就好了呢?是不是舍弃想要守护那个人的心就好了呢?“我不想再看着她受伤……!”冬狮郎无法看着桃像阳光下的冰雪那样消融、消失。也无法忍受自己重视的其他人被利用、被伤害,在痛苦中挣扎。“我明明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可是,一次、两次、三次……每次都会有人因为自己丧失理智而受到伤害。冬月,这个名字里有一个字和自己相同的女孩,对自己说喜欢的女孩,现在她的眸子里只有恐惧。“我不想再伤害到谁……!”桃,一百三十年的人生里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幸福,可偏偏屡次伤害她的人正是自己。“我……!!”双手从指尖无法抑止的颤抖,冬狮郎祖母绿的眸子中倒映出自己的双手。那双手上现在似乎还沾有温热黏腻的血液。顺着刀柄,蜿蜒了冬狮郎一手的——桃的血液。“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心灵的缝隙在扩大!)能够检测到驱魂力量的奇奇能够清楚的看到驱魂正兴奋的往冬狮郎心灵深处的缝隙里钻去。被驱魂撕扯着的心灵裂开成支离破碎的怪异形状,心灵的能量则与三次元普通人投注于冬狮郎身上的爱憎不断被驱魂吸收。奇奇咬牙,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轻易的就相信了冬月。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要说是抓到驱魂了,就连弥合心灵的缝隙都是不可能的。(实在不行,就只好——)没有想到第一次任务就要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奇奇多少有些不甘。啪——!!一声脆响让奇奇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