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摸鱼,得些便宜。”凌王的目光死死地凝在秦绾宁的身上,嘴角慢慢上扬,“秦家的事情你不查一查吗?”靠得太近,秦绾宁不适应,脸上更多涌起红晕,就像是晚霞一样,她后退两步,眼里都染着羞涩,“别、别靠我太近。”她害羞了。凌王更觉舒坦,拿手捏了捏她的脸,如愿以偿,“你的脸真软,真想每天都捏一捏。”秦绾宁猝不及防地被占了便宜,也不客气,抬手就捏着凌王的耳朵,“我是你的阿姐。”“你是我的凌王妃。”凌王继续死皮赖脸,歪着脑袋让她揪,“赶紧收拾东西,我给你个机会,自己招揽有能耐的人手。”秦绾宁皱眉,还是狠心又揪了一把,嘀咕道:“你为何这么帮我?”凌王摸摸自己的耳朵,肃然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秦绾宁的脸色更红了,缩了缩肩膀,与他拉开一些距离,“何日启程?”“今日啊,午后就走。”凌王的声音闷闷地,他见过萧宴将她揽入怀里,动作亲密,而她没有拒绝。到了他这里,怎地就那么难了。凌王生气了,不高兴道:“秦绾宁,你是凌王妃。”秦绾宁睥他一眼,没有应答,让秋潭收拾行囊。午后,就动身,一路往北走,而金陵城内的萧宴遇到更大的麻烦。太子妃在他面前脱下衣襟,吓得他仓皇而逃,就像见鬼了一般,周卫瞧着太子的身影纳闷,按理来说,太子不该是童子身啊?害羞什么呢?萧宴跳进曲桥旁的湖水里,一个猛子就不见了人影,周卫拿着衣裳在岸上等着,等着、等着,太子妃来了。真是锲而不舍。月光尤为皎洁,银色的光辉勾勒出美好的意境,周卫想要离开,屁股挪开石头,脚刚抬起来,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他害怕太子会打他。前段时间刚挨了一顿打,理由就是他将行踪透露给太子妃。沉入水底的萧宴放松自己,展开双臂,慢慢地沉下去,眼睛紧紧闭住,水的压力让他无法呼吸。胸腔内的气息越来越少,眼前的黑色渐渐幻化成一片光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萧宴忽地睁开眼睛,伸手去抓人影,水波荡漾,一下子就冲散了那个人影。哗啦一声,萧宴浮上水面,岸上的太子妃轻声呼唤:“殿下,秋日寒凉,容易染了风寒。”周卫就像是聋哑人一样,装作听不到,也不说话,觑了太子妃一眼,缩着脑袋继续坐着。一炷香后,萧宴游上岸,一脚踹翻了周卫,“怎么当差的,晚间寒凉,还不快请太子妃回去休息。”太子妃脸色一红,娇滴滴地走到太子面前,含羞欲怯,“殿下……”周卫识趣地将衣襟送了过去,“殿下,换衣裳,臣立刻、马上送太子妃回殿安寝。”“殿下,您身上湿透了,不如去妾的殿内更换衣襟吧。”太子妃不肯走,下意识伸手去拦太子的袖口。萧宴冷冷冰冰,不给她机会,快速收回自己的衣襟,迈开脚步,大步立刻,“孤去见父皇。”“殿下……”太子妃羞恼,狠狠一跺脚,太子竟避她如蛇蝎,她到底哪里做得不对?萧宴回到崇光殿,侍卫长在候着,见到人来了,忙迎上去,禀道:“姑娘离开扬州了。”“回徐州了?”萧宴猜测。侍卫长回:“不是去徐州的方向。”萧宴怔了怔,秦绾宁竟然不回徐州,“除她一人还有谁?”“没有了,带了许多侍卫。”“跟着,切勿丢了。”萧宴吩咐道。侍卫长领命。萧宴站在舆图前,目光凝了凝,看着扬州的地界,心沉入谷底。周卫这时拼命赶了回来,站在门口喘着大气,呼吸顺畅后,才慢慢地走进殿:“殿下,太子妃回寝殿了。”“周卫,去打探下临南的事情怎么样了。”萧宴的声音带着低沉,背对着周卫。周卫双腿颤了颤,咽了咽口水,“臣早就打探过了,楚王压根就没去临南,从扬州过就抢了一个姑娘,快活了些时日,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人断了命根子。”说来也是奇怪,楚王没事跑扬州去干什么,还有那个姑娘去了哪里,最重要的一点是姑娘有本事断了楚王的希望,当初怎么被迫跟了楚王。这些都是问题,玉贵妃就像是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就这样盯着太子乱咬。“楚王的事情的盯着孤来的,一箭双雕。除了楚王,又给孤使绊子。”萧宴眼神隐晦,这件事与凌王绝对脱不了关系。周卫没敢吭声,凌王又不是傻的,能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将秦姑娘带走,就有可能设了这么一出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