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如愿传来热烈的心跳,年轻、有力,像是不知疲倦的擂鼓,又像是轰隆作响的惊雷,她听着他心跳的频率渐渐与自己同频,看着他手上的鲜血加速流淌,感到腰上的手掌愈压愈紧,仿佛要将她揉碎。
珍珠弹出蚌壳,将自己送到狼嘴边。
那束白光越来越近,他垂下受伤的手,微微俯下身,将珍珠压进怀里,挡住刺眼的光。
“只要是你,我倒贴都行。”
白光晃到地上,程若茵戴上眼镜,从祝时越怀中退出。
“呃,两位。”握着手电筒的警官讪讪摸头,吞吞吐吐道,“需要我们帮忙送这位。。。。。。同学去医院吗?同时还需要配合我们做一下笔录。”
“好的,警官。”伤患坐在地上,如沐春风,笑得十分不值钱,如果不是手电筒正好照在那只受伤的手上,根本看不出是几分钟前徒手接白刃的那位狠人。
“麻烦您了。”程若茵站了起来,恢复视线的她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的书包,将东西一一塞了回去,拉上拉链。
“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警察带着二人走回警车,下坡路比上坡要轻松很多,“你放心,那三个也没跑掉,被我的同事堵住了。”
“那就好。”
程若茵走在警察边上,刻意控制自己不要回头。
祝时越的脚步跟得很近,隐隐还能听到他在哼小曲。
程若茵低着头,脸颊烫成小火炉。
夜风拂面,温柔得如同细细密密的春雨,夹杂着思思绵绵的情谊。
有那么开心吗?
警察陪同二人来到医院,祝时越将手抬到医生面前,经过按压,血已经止住了,只剩残存的血渍和豁深的刀口黏在手掌上。
“这得缝针啊,先去交钱,领一下药。”医生轻飘飘地扫了眼警服和二人的校服,“通知大人了吗?”
“通知了。”
在警车上被警察按头通知的。
“小姑娘坐下我看看。”
程若茵乖乖坐下,卷起校服外套露出胳膊肘。
脸上的小擦伤和腿上的乌青无需处理,胳膊肘的伤口清洗包扎后也很快处理好了。看着漂亮的绷带结,祝时越拉着程若茵的手,左右查看,眉头紧蹙:“疼不疼?”
程若茵笑着摇头。
上夜班还要被秀的医生:“。。。。。。”
大哥你是真不把你的伤口当回事啊!
祝时修匆匆赶到科室门口,就看到那不可一世的他的好弟弟正抱着小姑娘的手,笑开了花。
哦,因为另一只手受伤了,所以是用一只手抱的。
“小越。”
程若茵像是只被惊动的兔子,急匆匆将手从祝时越手中抽出。
她一共见了祝时修三面,第一面和他弟弟吵架,第二面他弟弟替她打架,第三面直接和他弟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