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没睡着。”“她和之前不一样了,对吧?”七号开心的问,“我觉得这一次,你说不定不会再英年早逝了!”“柚柚都不做恶毒女配了,剧情改变了。”晏时今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瞬,昭示着他还没有进入睡眠,还处于清醒的状态。他记忆中的旬柚是什么样的呢?是一个为爱疯狂,最后自食恶果的恶毒女配。她与傅蓉熙一样。在她们的世界里,似乎只看得见她们深爱的男人,除了爱情,什么都不重要。以爱情为生,让人厌憎。无人能改变她们。可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她不是恶毒女配,你现在也不算是路人甲了吧?”七号兴致勃勃的分析着,“我算了算,你这一次存活的概率达到10了!”10对于别人来说很低,可对于每次必遭遇剧情杀的晏时今来说,却已经很高了。“旬柚变了!”七号斩钉截铁的道,“她与前面的六个旬柚都是不一样的!”变了吗?晏时今依旧不敢确定,他曾见过的旬柚与傅蓉熙没什么不同,他也从未对她抱有任何希望。可现在……他开始希望她们不一样。晏老师。这三个字,不知何时在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宿舍里。祁岸紧闭着双眼,眉心拧起了重重的褶皱,他陷入了沉睡中,却睡得不安稳,恍若被困在了梦靥中。他的手上还紧紧捏着手机,许是因为抓得太久了,手机上已经沾上了不少汗水。咔嚓——朦胧间,他似乎听见了宿舍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阵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直到来到了他的床边。……是她吗?她来了对吧?她不会如梦里那般冷漠的。“旬……”祁岸身体一震,睫毛剧烈的颤动着,终于用力睁开了眼睛。只是当看清眼前的人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里的光瞬间落没了下去。“哎呀,还真的是在发烧?太烫了!”来人正是宿管路阿姨。她其实敲了几下门,但一直没有人回应,所以才直接开了门。进来一看,果然发现祁岸躺在床上昏睡不醒,隽秀的脸庞有些发红,额上布满了汗水。路阿姨伸手往祁岸额头一探,立刻被上面的温度惊着了。“不行,你这得去医院。”路阿姨立刻做下决定,轻轻拍了拍祁岸的脸,“祁岸,你还能起来吗?我这就送你去校医院看一下。”路阿姨冰凉的手让祁岸颤了一下,终于清醒了几分。他撑着身体,努力坐了起来,视线不由朝门口看去,入眼的却只有空荡荡的一片,外面没有任何人。“你在看什么?”路阿姨伸手在祁岸眼前挥了挥,催促道,“还能起来对吧?那快穿上衣服,阿姨送你去医院。”“……她呢?”“谁?”路阿姨正拿着祁岸的外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祁岸抿紧了唇,因为发烧,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虚弱了很多。脸颊发着红,可是嘴唇却干得可怕,唇色淡的几乎要与皮肤一个颜色了。神智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高烧变得有些模糊。他咳嗽了一声,缓缓收回了视线,落在了路阿姨身上,声音干涩:“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的?”“先别忙着说话了,快穿上衣服。”路阿姨瞅了床上不同于平日冷静沉稳的青年,见他不动,只用黑深的眼睛固执地看着她,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是旬柚,她打电话给我的。”“说你烧得迷糊打错了电话,她让我来看看,情况不好的话,就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路阿姨摇摇头,“幸好我来看了,你这烧得这么厉害,不及时送医院,怕是要出事。”“她呢?”祁岸没动,干裂的唇又问了一次。“你说旬柚?”路阿姨看了他一眼,“她当然没来。”祁岸垂头看见了被他一直握在手心里的手机,他沉默的打开手机,点开了通话记录,上面果然有一道通话记录。联系人是旬柚。原来他真的给她打了电话。原来……不是梦吗?“……我没有打错电话。”半晌,宿舍里响起了男生极低极低的声音。“幸好送来的及时,这都四十度了,高烧!需要打针,在医院里观察一夜。”校医院里,值班医生给祁岸量了温度,一脸不赞同的道,“你们这些学生也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随便糟蹋身体。”“看看你的黑眼圈吧,这次之所以发烧,主要还是因为作息饮食不规律,没有休息好,还受了凉。”医生道,“先打针,今晚就住在这里,观察一下。明天如果退烧了,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