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尧燃来到靳礼面前,满脸关心:“听说你那个小情人拍戏受伤进医院了,严不严重啊,我们喊上梓臻一起去看他吧。”
在他们俩看来,慕梓臻得知身边有人受伤,一定会去探望,哪怕这个人是关系微妙的蔺锌。
慕梓臻就是那么好,比谁都要善良。
靳礼了解这点,抬眸看他,眼含警告:“用不着,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程尧燃就等这句话呢,笑着挥了挥手:“那你快去吧,今天就由我陪着梓臻。”
靳礼迫不得已走了。
他再不走,等慕梓臻真去探望蔺锌,他想瞒着蔺锌的事就瞒不住了。
程尧燃目的达成,幻想起跟慕梓臻单独相处的二人世界。
谢钧闻站在走廊暗处,背靠着墙,单手端着高脚杯,亲眼看着靳礼离开了画展。
他无奈叹气,微仰着头抿了口红酒。
画展结束的时候,慕梓臻才知道靳礼走了,对此并未在意。
谢钧闻和程尧燃默契地没有说出蔺锌受伤的事。
傍晚,他们三人坐在街头的中餐馆。
谢钧闻抽了张纸擦掉溅到手上的菜汁,问:“准备哪天回国?”
“玩几天再走。”慕梓臻靠着椅子,偏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程尧燃:“我跟梓臻一起回去。”
谢钧闻:“这几天都住酒店?”
“嗯,就不住你那里了。”慕梓臻话落,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他拿起看了眼,目光微变,手指不自觉握紧了手机。
谢钧闻没错过这细微的变化,不等他开口问,时刻关注着慕梓臻的程尧燃问道:“梓臻,你怎么了?”
慕梓臻抿了下嘴,道:“一个朋友受伤了。”
程尧燃疑惑:“什么朋友?严不严重?你要去看他吗?”
“他应该不想见我。”慕梓臻放下手机。
谢钧闻琢磨着这话,心头划过一丝异样,还没来得及捕捉,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恰巧此时,慕梓臻调整了一下坐姿,桌下的鞋子抵着他的鞋尖。
【我现在过去,他会恨死我的吧。】
他眼底闪过惊讶,面上无动于衷。
【我那时候鬼迷心窍才会那么做,那两个月里我也很痛苦,他会相信我改过自新吗?】
【地下室不是我准备的,是原来房子的主人建设好的,我一开始并没有那种想法。】
慕梓臻的手机响起铃声,他腿脚往回撤,拿起手机接听电话。
谢钧闻不平静了,内心称得上惊涛骇浪。
慕梓臻这些心声是什么意思?
谁会恨死他?
地下室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