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医生进来告诉他的话,他在犹豫要不要对她说,现在看来还是不说的好。
万一她知道后做出傻事来,那岂不更害了她,她好吃懒做也好、心术不正想攀附富贵也好,一切都已经得到了报应。
“丁寻,我之前那么害你,你能原谅我吗?”
“那事儿都过去了,以后不提了,今后你出去找份工作凭自己的双手自力更生,别再像以前那么活了。”
“我记住了,你是个好人……”
丁寻默默地走出病房,随手关上门。
三贵靠在走廊的柱子上,见他出来连忙走过来:“哥,那女人睡着了?”
“嗯。”
“她跟你说啥了?”
“没说啥。”
“没说啥是啥?”
“她说,不要让我妈一个人在家,叫我要带我妈离开村子。”
“就这话?”
“对。”
“啥意思呀她?”
“大概是没话找话想跟我道歉吧?”
三贵递过一支烟,从来不抽烟的丁寻把烟接了过来,虽然被呛得猛咳,但他还是把烟抽完了。
兄弟俩默默地站了许久,三贵把烟头踩在脚下碾了又碾:“哥,你原谅那女人了?”
当初高峰带着那么多人冲进丁寻屋里捉奸,这奇耻大辱任谁也忘不了。
这种仇哪能就这么算了?
“啥原不原谅的,她都这样了,算了。”
“哪样了?一团肉没了对她这种女人来说不是挺正常么?医院里每天都有女的打胎。”
“不一样,别人把孩子打了或许还能生育,但她不……”
丁寻自觉说漏了嘴,猛地闭口不言。
“啥?她她……她以后不能生孩子了?”
“人都大出血整个切除抢救回来的,你说呢?就比如一户人家,房子都没了还怎住人?”
“那……那她也太惨了吧?那她以后还能算是个完整的女人么?”
“小声点儿,我警告你啊,出去别乱说,这事儿对谁都不能说,更不能让梅凤自己知道。”
丁寻指着三贵的鼻子郑重警告,三贵拼命朝他眨眼:“哥,后面,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