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觉瞬间传递到大脑,证明她没做梦。
是这个世界玄乎了。
江棠怕桑余喝醉了神志不清,第一反应是过去阻止,脚下刚迈了两步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们俩分明亲得难舍难分,她这样过去,好像不妥?
而且席靳白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更不会随便占人便宜。
江棠反射弧再长也反应过来了,那些细枝末节一点一点串联起来。
席靳白先前说有喜欢的人,之后又频繁的往港岛跑,闹了半天都是因为桑余?
所以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棠收回视线,低头望向地上,仿佛看见自己碎了一地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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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后醒来,头还是又沉又痛。
桑余睁开朦胧的眼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思绪混沌不清。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但还有一部分缺失了。
她只记得她和大家一起泡温泉,喝酒喝多了,后来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跟自己说话,至于说了什么,她一时半会儿没印象。
而那道声音,好像是席靳白的。
所以是他送自己回的房间吗?
桑余撑着手肘从床上坐起来,醒神后眼眸逐渐清明。
她很努力的回想,脑海里忽地闪过几个零星片段。
——会选择你,也是真的喜欢你。
——说喜欢我,余余。
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小名,那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无端添了几分暧昧。唇间似乎还残留着唇齿相贴的灼烧感。
她和席靳白接吻了……
桑余后知后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她自己的睡衣,里面是空的。
昨天穿的泳衣和浴袍,不可能穿着睡觉,可她醉成那样,也不可能自己换衣服。
除了席靳白不会有别人。
桑余闭了闭眼睛,耳根烫,呼吸沉重。
事情越来越不可控了,她不想这样的。
坐在床上了十几分钟呆才勉强回神,掀开被子下床往卫生间走。
洗漱时从镜子里瞥见自己脖子上醒目的红痕。
再熟悉不过。
衣领下也有。
不敢想昨天晚上到底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洗漱完,换上自己的衣服,桑余回到床边看了眼手机。
微信有很多未读消息。
“席靳白”三个字尤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