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侠听到笑声,快步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那些佣人赶快把头一缩,纷纷的躲回了自己的房间。祝英侠来到祝老的房间时,祝老笑容刚刚收起,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波纹。“这么高兴啊,爷爷。”难得见爷爷笑,祝英侠颇有些感激的看了钟厚一眼,娇声说道。
祝老笑眯眯的,对钟厚道:“整个祝家啊,也就是英侠跟我亲热。小时候,说来也奇怪,我身上肃杀之气那么重,这小丫头就是不怕我,看到我就要我抱。唉,我冷硬的性子,开始哪会抱啊,可是慢慢居然也学上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钟厚也是一笑:“这就是隔代亲了吧。我家那位也是喜欢我,不过呢,藏得很深,一般看不出来,哈哈。”
祝英侠白了钟厚一眼,这才走到祝老面前,先是嗔怒一下:“爷爷,你怎么不躺好啊。”的确,刚才钟厚把脉之时祝老坐了起来,这时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外,虽说此时是春天将尽,不太冷,但是作为病人来讲还是有些不妥。
“好,好,这就躺下。”祝老表现的一点也不像大人物,十分听话的躺了下去,一边悄悄的像钟厚挤眉弄眼,似乎有什么特别含义。钟厚无奈了,这个老人还说自己性子冷硬呢,这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啊。
祝老躺好之后,祝英侠才问起了正事:“听爷爷笑的那么开心,应该是没问题吧?”这话自然是对钟厚说的。
钟厚嗯了一声:“一年就可以恢复了。我半个月会来给祝老做一次针灸的,你们还得照顾好,不该吃的千万别吃,不该做的也千万别做。我等下就写一个禁忌的事项给你。”
祝英侠松了口气:“那就好。多谢你了,钟厚。爷爷这些年一直卧床,下半身动弹不得,受了很多罪,现在能治好就好了。你尽管医治,需要什么开口就是了,如果真的治好了,我一定会有所回报的。”
钟厚有些不高兴了,闷声说道:“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能来治疗祝老一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交换的协议,二呢,祝老也算是为国家做了大贡献的,哪怕我们没协议,我也会帮助祝老恢复的。作为医生,最大的职责是让自己看到的力所能及的病人康复起来。”
“说的好啊。医生职责就是治病救人,教师是教书育人,如果世界上每个人都忠于自己的职业,那社会风气就会焕然一新。”祝老看到一对小儿女在面前争辩,心态也年轻起来,“钟厚这孩子,我越看越喜欢,要不是英侠跟你岁数有些大,我还真有几分招你上门当孙女婿的心思。”
“胡说什么呀。”祝英侠跺了跺脚,赶紧扔下一句,“爷爷,你好好休息。”说完逃也似的赶紧把钟厚给拉走了。后面还是传来了祝老善意中带着几分戏虐的笑声。
出门之后,祝英侠还是脸红红的,真是美艳不可方物,看得钟厚一呆,随即视线不自觉的向下瞄去,钟厚不禁失望了,那动人的风景藏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
祝英侠本来就有些羞恼,这时再看见钟厚居然偷偷在瞄自己胸部,顿时有些郁闷,刚爷爷还说他忠厚老实,怎么现在就这副德行了,男人啊。贼眉鼠眼!”祝英侠哼了一声,本来还想好好的跟他道谢一下呢,现在也没心情了。她靠近钟厚几步,香气逼人,钟厚一下激动了,难道电视里的戏码要上演了,一个香吻?或者一次激情。谁知道祝英侠只是随便用手一指:“那就是你房间。”说罢蹬蹬蹬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看着祝英侠妖娆的背影,那随着走动起伏饱满的臀部,钟厚有些郁闷,不就是没管住自己视线么,这时男人都应该犯的错误啊。你就这样对我,钟厚委屈极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我都没治好你爷爷呢,你都这样对我,太让人伤心了。电视里放的这个时候不是该以身相许的么?啊,为什么到了我这确是以身相离啊,这太伤害人了。
一夜辗转无眠,钟厚大清早就起来了,出门就看到祝英侠。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伤害了人之后内疚的觉悟,笑意盈盈,打着招呼,温柔的像个妻子:“起来啦?早饭准备好了,跟我一起去吃。”
吃,怎么不吃,吃穷你家,钟厚愤恨不平的想到。
到了用餐的地方,一眼就看到孙琳琳,这丫头正在大吃大喝。早餐极其丰盛,各种小吃摆了一桌,钟厚确实也有些饿了,当下不再客气,坐下去准备实施他吃穷祝家的伟大计划。
“咦。你这里怎么了?”孙琳琳惊讶之极,指着钟厚略微显得通红的眼睛问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钟厚白了孙琳琳一眼,这孩子,咋就这么没眼色呢。他打了个哈哈,也不说话,继续吃饭。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桌子上的食物有仇呢。
祝英侠看到他孩子气的表现,吃吃一笑,随即开始慢条斯理的用起了早餐。
祝老起的很早,早就用过了早餐,几人吃完之后,孙琳琳就出去开法拉利兜圈子了,反正这里地方够大。祝英侠就带着钟厚上去给祝老治病,这是钟厚第一次用针,很是重要,可以说这一次是决定性的,如果方案可行的话,那祝老的病情完全不是问题。如果……
不能有那个如果,祝英侠不知道自己昨天说钟厚贼眉鼠眼有没有伤害到这个小男人,心里有些惴惴,他会不会使坏啊,这个想法充斥了她的脑海。应该不会……可是一个被女人鄙视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啊,男人的自尊心最是不能伤害的,要是这家伙记仇了怎么办。为了以防万一,祝英侠咬了咬牙,一脸媚笑的靠了上去,用自己的胸部挤住钟厚的手臂,媚眼如丝:“昨天人家做错了,别怪我好不好。”声音酥软,带着无尽的诱惑。
钟厚听了半边身子都酥了,不过他随即紧张的看了祝英侠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赶紧把祝英侠推开,远离她几步,站得远了,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叫人看不清啊,举止一下莫名其妙起来,肯定有什么图谋。
难道真的生气了么?祝英侠诱惑失败,有些头疼起来。
“只要你好好给我爷爷治病,你想要人家怎样都可以。”祝英侠脸红红的,跟朵石榴似地,说不出的诱人。但是比起这句你要人家怎样都可以来,那实在是小儿科了。
听到这话,乖乖,这话听了多么让人欲血沸腾啊,钟厚几乎忍不住就答应了下来。不对,仔细思考了一下,钟厚终于弄明白了这个女人今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常表现。她怕自己昨天的表现让自己不高兴,自己会使坏,不好好给她爷爷治病,所以才这样,以为诱惑一个我就可以让自己专心了。
幼稚啊,幼稚,已经相处了十几个小时了,居然还没能透过我时而憨厚时而风骚的外表看到我那出尘独立的内心。居然以为我是那种人!失望之余,钟厚用不屑的眼光看了祝英侠一眼,郑重其事,充满霸气的道:“我要的女人一定是要心甘情愿的,我不会做任何的交换!而且,我觉得你这是污蔑,污蔑一个伟大中医的人格,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只要是我的病人,我就会竭尽全力,你尽管放心。”说完钟厚就步入了祝老的房间,雄赳赳,气昂昂,像是一个奔赴战场的将军。
这场战争他一定会获胜的!祝英侠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得重新审视一下这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