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点的时候,朝晏收了江声的转账,发了一条很短的语音过来。“生气了?”江声暗自磨牙,心想如果直接承认他生气,那也太不爷们了毕竟他当着朝晏的面,有事没事就叫老婆,还在和朝昱语音聊天的时候这么叫过他亲弟弟。改口费这点暗戳戳的小动作,其实也没什么。可是这兄弟俩狼狈为奸,朝晏也不直接和他说清楚,这就有点气人了。江声按住语音键,不咸不淡地开腔。“这不是生不生气的事,这是信任的问题,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哥给我的改口费,是那个意思?”十分钟后,朝晏才声音清冷地回道:“今天有些忙,明天再说好不好?”江声清楚这半个月以来,朝晏为了多陪他,肯定压下了不少公司的事,心里那点火顿时烟消云散。“行,明天说。”凌晨十二点,青年收到朝晏的微信时,整个人都是懵的。“睡了吗?”江声没睡,他正坐在电脑桌前处理自己的各项资产。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的时候他也没在意,然后就看到了这么一句。“朝总,你今天忙到十二点才有时间吗?怪不得你能赚钱。”青年这么调侃了一句,很快他便收到了一条让他震惊的语音。“我不认识你家,在你们村外面。”江声立即从电脑椅上跳了起来,拿起手机就往外面跑。朝晏是不可能开这种玩笑。村里那些人家养的狗被青年慌乱的脚步声惊醒,在这个夏夜里,江声的耳畔是蝉鸣蛙鸣,是犬吠,也是他急奔向某个人时热烈如火的风声。如银月光洒落在车型硬派粗犷的越野车周围。江声打开车门,仿佛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突然暴起扑食猎物一般,直接扑到了男人身上。滚烫急促的呼吸像是迸溅的火星,一星一点全部落在朝晏微凉的肌肤上。江声咬住那白皙的耳垂,沙哑的嗓音仿佛是从咽喉深处艰难挤出。“原来,明天说是这个意思,朝总今天不忙了吗?”朝晏一路开车过来,在空调的冷气下待了太久,唇舌都是凉的。他的手落在江声的寸头上,摸到了一手黏腻的热汗,带着说不出的黏性。“忙,就是来见你一面,和你解释。”江声弄乱朝晏身上落了清洌雪松气息的名贵西装,揉出萎靡而又旖旎的褶皱。“解释也没用,朝晏,你表面一套,背地里另一套。”青年抵着朝晏的额头,潮热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你是不是想要叫我老婆?或者,想听我叫你老公?”朝晏对上那双狭长锋利的眼睛,清绝幽静的眼眸深处有一场危险的风暴在汹涌,他缓缓退后了一些,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抬起,脱掉西装,解下领带绑在江声的手腕上。“你叫老婆不是更有情趣?”男人似笑非笑的弯唇,白色衬衫敞开,露出里面抓痕微消的健硕身躯。他抚着青年在冷气下依旧热得燥人的英俊脸庞,整个人仿佛寂静山林中的魑魅精怪修成了人形,薄绯晕染的眼尾,嫣红薄软的唇,清冷禁欲中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艳色。江声一个不慎被绑住了手腕,想要挣脱已经来不及了。暴风过处,狼藉满地。这次江声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深陷厮磨中,再贫瘠的荒野都在焕发鲜活的生机。湿透的稠浓的午夜,他在攀月,也在折下那一轮他垂涎已久的月。……领带最后是自己松开的,不过江声当时无暇他顾,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伏在朝晏怀里喘着粗气,那叫一个悔不当初。要是刚才,他管住自己的手,朝晏根本什么都不会做。被那样又亲又咬,还乱扯衣服,朝晏能忍住就有鬼了。这不就成了他主动送上来,给朝晏那啥了嘛?丢人!太丢人了!!朝晏拿车里的瓶装水帮他清理。江声有些别扭的配合,等做好这些,他修长结实的手臂一伸,将朝晏搂进了怀里。“老婆……”朝晏从这一声里听出几分依赖的味道,他轻抚着对方宽阔的脊背,轻声说道:“刚才是我不好,没忍住。”他微顿,看着江声时,眉眼间浸着还未散去的热意,衬着那面容有种吸满了潮湿水意的诱惑。“生气吗?”江声贴在男人修长瓷白的颈上,吐息潮热喷洒上去,也带起了对方的一阵急促,不似平时那样冷然。“和我老婆亲热,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说完,青年突然沉默了,搂在男人腰背的手忍不住加重力道。“现在走吗?”朝晏也抱紧了江声,轻摇了摇头:“天亮的时候走。”江声闻言在车里好一番摸索,找到自己的手机。现在是三点半,这个季节五点左右天亮,也就一个多小时了。青年有些烦躁,刚准备说话,就被男人拦腰搂进了怀里。,!“八月中旬就回去好不好?我们刚谈恋爱,我不想分开这么长时间。”江声的心跳瞬间超速起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又被他压了下去。“你怎么这么黏人啊?行行行,我八月十六号回去行了吧。”两人有一下没一下聊着,偶尔视线缠绕上,便自然而然地吻了起来,追逐侵占。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东方尽头一缕熹微的晨光升起,淡淡的晨雾环绕在周围。江声装模作样地帮朝晏穿好西装,打好领带,然后坐在男人腿上,满是占有欲地亲了下去。“路上开车注意点,要不然让李叔开车来接你,带个助理过来,助理开这辆车回去。”朝晏的手落在青年的后腰上,闻言顺着他精壮流畅的肌肉往下,在膝盖处摩挲了片刻,指着座位上干了的某些痕迹。“让助理开车,是在告诉他,这辆车昨晚发挥了床的作用吗?”这话说得还挺正经的,可是落在江声耳中,就跟点火没差别。“算我没说,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累,很精神。”朝晏仰头在对方红肿的唇上轻柔啄吻了一下。“和我男朋友亲热,我有什么好累的?”熟悉的话语还回来,江声凶恶地瞪了男人一眼,低头咬在他的喉结上。这个死闷骚!江声出来的时候是翻的铁门,回去也是这样。午睡时分,江母再次偷摸进了他的房间,神情微妙道:“阿声,你昨晚去哪儿?我半夜两点起床,看你房间门开着,你人不在。”江声哪想到事情这么巧,想了想,说了实话。“朝晏昨晚来找我,我出去和他在车上待了一晚。”江母最一开始听说江声:()快穿:疯批宿主又被冷欲美人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