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们知道错了。”
东野白棨赔笑道。
谁知警察大叔看向东野白棨,眼睛又是一瞪:“还有你,叫黑泽阵对吧?明知道有可能发生山体滑坡,你还带着同伴去爬山,想害死你同伴就直说!”
“没有,我冤枉啊!”
东野白棨哭丧着脸:“我承认我是有侥幸心理,但我真的没想过害死同伴,我不是那种人。”
“不是就好。”
警察大叔继续他的教育:“但你今天依旧有很大问题,你们的向导岛袋君惠头部受伤,不能受到剧烈颠簸,你却一路抱着颠回来,是嫌她伤的不够重吗?黑泽阵啊,你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吗?”
“对不起,我错了。”
东野白棨老老实实的认错,他知道这是面前的警察大叔在迁怒他,毕竟这里的村民还是更偏心岛袋君惠,哪怕他的应对措施没有任何毛病,村民们也能找出毛病来。
但是琴酒有些坐不住,他就在旁边,看着这个警察批评“黑泽阵”,不禁拳头又硬了。
东野白棨眼疾手快的按住琴酒的右手,悄声道:“别冲动,他只是个普通警察。”
警察大叔看着左右两边的人分别将中间的男人手死死抓住,有些不理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东野白棨率先道:“啊这个,鱼冢三郎比较腼腆,只有我们握住他的手他才敢跟别人说话。”
说罢他还抬起琴酒的手,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正直且高尚
警察大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鱼冢三郎?倒是个和名字一样老实憨厚的男人呢,今天手受了伤吧,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可别再跟着你那两个不靠谱的同伴到处惹麻烦了!”
“……”琴酒看了眼正抓着自己的尼格罗尼,无处发泄的怒火找到了地方,他的手指猛然使劲。
嘶,手要断掉了!东野白棨的笑容逐渐扭曲。
“鱼冢三郎,你怎么不回话?”
警察大叔看向琴酒,却发现他的右手伤口崩裂,开始渗血。
“黑泽阵!鱼冢三郎的手受伤了你怎么还在恶作剧?”
警察大叔愤怒的将两人的手掰开,训斥道:“你怎么能因为人家鱼冢是个老实人就欺负他?黑泽阵,你太让我失望了,本来我还想感谢你将君惠带回来,现在看来,你就是个冥顽不灵的臭小子!”
贝尔摩德趁着带琴酒包扎伤口的机会,逃离了警察局。唯独剩下东野白棨,顶着黑泽阵的名字,挨训了一整晚。
第二天,港口迷雾消散,游轮重新起航。三人站在码头前,岛袋君惠顶着绷带前来送行。
琴酒和贝尔摩德第一时间就登上了游船,看样子,他们是不会再回到这个令人不愉快的人鱼岛了。
东野白棨稍稍落后,他看了眼岛袋君惠,轻声问道:“其实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知道。”
“请说。”
岛袋君惠看着他,眼里一片宁静祥和。
“三年前一同来人鱼岛的除了琴酒和贝尔摩德,还有谁?”
东野白棨望着汹涌的海水,眼里波澜起伏。
岛袋君惠回忆了片刻,随后回答道:“的确有这么一个人,是个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子,长的很可爱。当时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帽子将脸挡住,我看不清,她好像也没有代号的样子,但是贝尔摩德对她似乎格外恭敬和忌惮。”
东野白棨记下这些关键信息,轻轻点头,随后登上了游轮。
他在船上含笑的看着岛袋君惠:“所以你还是要继续,对吗?”
当然。
岛袋君惠微笑着挥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背着海风,一步一步往回走去。风吹散了她头上的绷带,吹起她飘扬的长发,一身巫女服的她,此刻像个与全世界为敌的战士。
东野白棨蓦的想起福尔摩斯的一句话——
“亲爱的雷斯垂德,我认为,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贝尔摩德带上太阳镜,眯着眼看着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