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路迟只能在心里面默默地喊了句:老子是狼!而黑猫听了这话似乎并不高兴,拿尾巴冲着花满坞的脸扇了一巴掌。随后就撒丫子地冲着路迟跑了过去。黑猫白狗缠斗在一起,看起来跟搞了个全息投影的太极图一样。“就让他们一起玩吧,接下来,该是你和我了,”花满坞伸手一把拽住傅笛深,两个人移形换影,直接置身于雪原之上。傅笛深还没反应过来,腹部便被花满坞一拳击中。这一拳力气极大,直接将傅笛深抛入半空之中。傅笛深这辈子都没玩过蹦极跳伞,这个高度对傅笛深来说简直和找死没区别。可没想到,很快,花满坞便纵身一跃到了与他同样的高度,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出手啊!你不记得了吗?”出手?什么出手?他根本搞不懂花满坞在说什么。就在傅笛深要开口询问的时候,花满坞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如果你不记得了,你要怎么保护他?”保护谁?路迟吗?花满坞的话,傅笛深一个字都听不懂。可明显花满坞也没有给他机会询问,很快又是一记飞踹,将傅笛深踹进层层积雪之中。傅笛深呕出几口鲜血,洒在雪原之上。听到门外的动静,路迟想出去找傅笛深,可他却被变成人形的萧锁拦下。“狗狗!”萧锁似乎非常喜欢路迟这一身的白毛,撒丫子地追着路迟跑,非要把狗狗抱在怀里吸一吸。路迟想来秉持着除了傅笛深谁都别想吸自己肚皮的原则,冲着萧锁吼了两声。萧锁似乎没有花满坞那么难对付,他神智不清,被吼了两句之后就不敢追迟迟了,而是保持着离狗狗三尺远的距离。“让我摸摸。”“汪!(滚!)”“我把小蝴蝶给你玩,”萧锁从怀里掏出一只逗猫棒,甩到了路迟面前。“汪呜——”迟迟本想继续吼他的,但看这个人似乎脑子不太好,便想趁他不注意,出去救傅笛深。迟迟故意叼着小蝴蝶,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和萧锁的位置。经过刚才的追逐,他现在离门比较近,而萧锁要更远一些。迟迟装作陪他玩一样,故意把小蝴蝶抛出去飞得高高的。萧锁也真的变成黑猫去扑蝴蝶,就在他的视线被蝴蝶吸引时,路迟后脚发力,冲出大殿。可就在他成功吸引了萧锁注意力,冲进雪原的时候,他却看到——王者归来躺在雪地里的傅笛深呕出了几口血来,那赤红色的血落在雪原上,格外耀眼。花满坞没想到都被打成这样了,傅笛深还是学不会还手。就在他伸手准备拉起傅笛深的时候,一根冰柱突然穿刺了他的肩膀。霎那间,鲜血涌流。路迟早已失去灵力,这根冰柱必然不是他的手笔,而是眼前这人——恰好此时,迟迟冲了出来,看到的就是傅笛深躺在雪地里,唯一站着的花满坞,左肩却被一根冰柱刺穿。看到花满坞受伤,萧锁立刻冲上来想要挠傅笛深。“宝贝,”花满坞拔出嵌入他血肉的那根冰柱,“别闹,到我身边来,我没事。”萧锁骂骂咧咧地退到了花满坞身边,满眼心疼地看着他的伤口。“就这样,我们走吧,”花满坞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他带上猫儿,化作一阵黑雾消散在空中。迟迟赶紧过去查看傅笛深的情况,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傅笛深的脸,又拿爪子去拍傅笛深的头。“汪汪汪!”它焦急地在雪地上踱步,北疆雪域天寒地冻的,傅笛深一直待在这里会被冻出毛病的。只是它想不到,另一场声势浩大的危机早已找上门来。刚才花满坞和傅笛深的打斗,已经引起了西王母的警觉。西王母的昆仑山离北疆雪域最近,所以很快就能察觉到北疆的灵力波动。那是一阵相当霸道且陌生的灵力。整个北疆雪域也就只有北冥轩君一个生灵,这股霸道的灵力到底从何而来?西王母细想觉得不太对劲,便派青鸾前去查看情况。青鸾扑打着蓝色的翅膀,腾空而起,越过昆仑山前往北疆。可刚进北疆,便感受到了那股极其霸道的灵力,她疑心这灵力是否来自于更加可怕的魔界。见此情形,青鸾不敢继续向前,而是调转方向,返回昆仑上,向西王母报告了这件事。北疆雪域情况有异,灵力波动异常,可能是魔界再次入侵。西王母闻言便想立刻驾车前往,但又考虑到自己与北冥轩君都是平起平坐的天帝,贸然闯入他人领地日后必定会落下口舌。那日在五帝审判台,自己坚持重惩路迟,早已和北冥轩君撕破了脸,如果就这么没头没脑地闯入领地,万一被路迟反咬一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