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太善良。
那话难听,可也是事实,若真的对李乾景有半分情意,现在她便是实打实的皇后娘娘了。
“抱歉,柚儿。”
江淮之缓了缓声。
“是我没控制好情绪,平白怀疑你,夫君知道错了。”
说罢,他游过去想去抱她,却瞧见她一个翻身,从椅子上捡了衣裳就哭着跑出去了。
“柚儿!”
她没把衣裳穿回去,拿小巾擦干净了,就兀自滚到了软被里头,小手径直放下了床幔。
“你别过来!”
小娘子声音闷闷的。
“我不想理你!”
江淮之刚碰上床幔的手指忽得就缩回了。
“柚儿,方才我也不知怎得,忽然就起来那么大的醋意,与你置了些气,莫要怪我好不好?”
“不好。”
她气性比他大多了。
“把灯熄了,我困了!”
满室烛火应声而灭,只留昏暗的几盏勉强照明。
“夫人。”
他试着唤道。
里面没什么回应,只反手将一床被子扔下来了。
……
坏了。
看来今夜要睡地板了?
还未到夏日,夜里尚有些凉,江淮之和衣卧在木制地板上,顿觉背后一阵寒意。
他侧过身去,瞄着床幔后那个背对着他的小小身影,还是试探性唤了一句。
“柚儿,还在生气?”
并无回应。
“是我错了,不该吃这种毫无缘由的醋。”
他缓声道着歉。
“也不早了,你先休息,明日我出门时尽量轻一些,散朝后便早些回来寻你,我从月儿的院子调两个丫鬟过来,你有什么要的,尽管找她们便是。”
他一字一句嘱咐着。
“醒了之后先用些热粥,再将药喝了,若是觉得苦,等夫君带些糖回来,陪你一起喝。”
“……”
床里头终于有了点动静。
符柚轻哼一声,仿佛还在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