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酒气的唇贴了过来,湿润温软的触感。
我的脑子轰然一响。
他像只野兽一样啃咬着我的肩膀和脖子,睡衣已经被整个扯开了。
他突然伸手探进我的裤子,一根手指伸进某处隐秘的地方,我终于找回被震飞的神智,狠狠给他一巴掌,弓起腿猛地一踢,他被我掀翻,整个人掉下床,头重重地磕在床头柜上。
我坐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他手肘撑地,勉强抬头看了我一眼,大概看出我眼底的厌恶,他手一松,颓然倒回地上,眼神空空地散漫。
这就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孩子。
我神色难堪,压不住火,起来抓了衣架上的衣服和桌上讲课的u盘就往外跑。
我在客厅里换好衣服,卧室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好像还是死了一般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我扣好最后一个扣子,用他能听见的声音说:“池迁,你已经成年了,我也没有义务抚养你了,往后你就搬出去吧,给你存好的学费,我会交给你自己管理。”
他不吭声。
我走了,没有回头,之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去过,我想在他找到新的住的地方之前,我就不回去了。
不懂怎么面对他。
不懂哪个环节出了错,我养了他十一年,他竟然用这种事来报答我。
更不懂的是,那辆车为什么要冲着我来。
那时是大中午,刚结束上午的课,街上人来车往一派喧闹,我没想到那辆小排量的货车会突然撞过来。
冲击过后,狠狠地摔在了马路中央的绿化带上,脑袋磕在地上,世界颠倒,眼前跟着一黑,久久无法恢复。深入骨髓的疼痛攥住了我的神经,我几乎连一声j□j都没力气发出,头好像破了,手脚可能也断了,有温热的血流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皮。
然后我感到有一点寒冷,这种感觉让人有一点恐慌和陌生,好像身体里的血液正在慢慢流空,渐渐的,连意识都开始混乱起来。
我能清晰听到众人的惊呼和尖叫,能听见救护车的鸣声,能听到纷至沓来的脚步,能听到所有声音,却动不了一根手指,发不出一点声音,感受不到一丝痛觉。垂死时痛彻心扉的感觉不见了,只剩下渐渐减弱的听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走到我身边,又听见身边的医生疲惫地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走进来的人嘶哑着嗓子:“能让我在这待一会儿吗?”
是池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