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他很快反应过来,但方才那短暂的沉默,已经明晃晃地告诉我——有猫腻。
可我不知怎么的,总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我印象里的池迁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如果他想要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是没有人能抓到他把柄的。
这次破绽也露得太明显了吧,故意把手藏在背后,那不是明摆着想让我去留意吗?
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
毕竟,他已经不是曾经的池迁了。
我缓了缓情绪,问:“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可他转开了目光。
“你有什么瞒着我的吗?”我盯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他。
我的孩子真是长大了,都有秘密了。
那叫做阿蛮的女孩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老师啊其实呢,这件事”
“我没问你!”
阿蛮吓得用两只手捂住嘴,不敢再开口。
我冷着脸,一把将池迁的胳膊扯出来:“你自己说!”
“嘶——”池迁脸突然白了。
我立马松开手,紧张地问:“弄疼你了?”
“没。”池迁强撑着说。
怎么会疼成这样,他的手不是渐渐愈合了吗?上次看他在医务室换绷带的时候,分明已经愈合了,正因为如此我才放心让他在学校治疗。
居然还没有好吗?
我对着指尖沾上的血迹发愣,开口时不由有些颤抖:“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好?”
“呃呃老师你里面坐,呵呵,呵呵,我去给你们倒茶”阿蛮见势不妙,已经溜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池迁两个人,初冬暖阳从窗外照来,和风熏人。
“爸,没事,就快好了。”池迁躲躲闪闪。
“你骗我。”我抖着手把他胳膊上沾着血的绷带全拆下来,一道比我上次看到更长更大的口子呈现在我面前,有如蜈蚣般的针脚将它缝了起来。只是在刚才的拉扯中,末端微微裂开,渗出了血迹。
“天”我一时呆住,都不敢碰。
池迁叹了一口气。